陈钰楼让杰凯旋做中间人,是偏向红姑的。
杰凯旋做了番盘算。
六翅蜈蚣的内丹蕴含能量,对他来说,只算是经验值。
论重要性,不足六翅蜈蚣暗金甲的万分之一。
毕竟,完成任务,他能获取海量经验值,内丹可有可无。
倒是六翅蜈蚣暗金甲的‘刀枪不入特效’,那才是稀罕物。
红姑要内丹,正好抵了‘充满信仰的龙鳞’那份宝物的平分。
当然,他可不是看红姑漂亮,就要让出宝贝,讨好人家。
红姑可是有真本事,原著里,六翅蜈蚣杀了老洋人、花灵,卸岭百人之多。
而红姑在兵器殿拖住六翅蜈蚣,间接阻止了卸岭团灭。
论功劳,论本事,红姑取六翅蜈蚣内丹,没太大问题。
杰凯旋心知鹧鸪韶无意取宝,只是想帮他争取,便留下台阶,严肃的说:
“杰某不问人情,只就事论事,搬山千年以来,在古墓中遍寻珠玉,陈把头说这枚珠子是神物,我觉得搬山很需要。谁想拿走,就该给出正当理由。”
鹧鸪韶心头一热,多年来,斗兽杀尸,行走在古墓险地。曾盗墓途中,遇到过高手,也和人结盟,但人心不可测,越是本领高强,越是对搬山的遭遇产生嘲弄讥讽。
他们只认为,是搬山一脉本事不足,殊不知,凤凰胆有多么难找。
所以,为了财宝也好,心里的傲气也罢,往往是生死刀剑相向。
眼下,谁都知道六翅蜈蚣内丹珍贵,可杰凯旋见利思义,愿意为鹧鸪韶、花灵做考虑,实在是难得。
鹧鸪韶有感慨,觉得袖子被人拉了下,浓眉拧着向旁边去瞧。
个子稍矮的花灵,大眼睛里噙着泪,脸蛋写满了担忧。
“师兄,寻常珠玉对诅咒无用。卸岭有数百人,不能为意气之争,困于危局。”
老洋人:“师兄,凤凰胆不在这,没必要和他们争!那红姑以势压人,肯定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几百条枪指着,斗不过啊。”
鹧鸪韶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扫了眼杰凯旋的方向,只见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伤势很重,要不是猎魔人体质不凡,根本撑不到现在。
真打起来,杰凯旋寻小翠的计划也会中断,又是一条无辜性命被牵连。
鹧鸪韶心知被算计了,但他进退有度,不至于失态,冷静的抱拳说。
“红姑智勇双全,搬山终究学不会混淆黑白!这珠子……我们让了。”
“嘿,红姑娘,你真是这个!”罗老崴得意忘形,对红姑竖起大拇指。
陈钰楼却脸色发黑,冷冰冰的说:“罗帅,大家都是弟兄朋友,你举着枪干嘛呢?”
罗老崴觉得心都凉了半截,硬生生挤出个微笑来:“把头哥教训的是,我就是拿出来保养一下,马收回去。”
“胡闹!你几次三番对鹧鸪韶兄不敬,这是大错!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就得管教你……”陈钰楼一肚子的火,终于寻地方发泄出来:
“花马拐,把罗帅的枪下了,牢牢看住他。再弄出乌龙,你就替我毙了他。”
花马拐憋着笑,走到罗老崴身边:“罗帅,这把十四年造驳壳枪,我可是眼馋很久了。您放心,我就瞧瞧,出了山……一定物归原主。”
罗老崴明明是维护陈钰楼,没想到转过头被下了枪。
花玛拐是老把头的人,听说当干儿子看待,他只能把十四年造交给了花马拐。
但罗老崴盯着鹧鸪韶的眼神,像盯着杀父仇人,恨之入骨。
当部下的面下了枪,面子可丢大了。
只有陈钰楼身为卸岭魁首,仗着是罗老崴的拜把子大哥,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换做其他人,早分生死了。
鹧鸪韶冷哼,算是出了心头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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