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村口的时候,于长飞突然想到他从来没有给秀秀带过礼物,姑娘对他一片诚心,他多少也应该表示表示的呀!这么一想,他又将车调头。镇子离他们村不远,大约就是二三里路的光景吧。刚到商店门口,于长飞猛觉身旁一股风,一回头就瞅见是秀秀,他正想喊一嗓子,再一瞅秀秀的身边有个人,有个男人!他虽然对秀秀一直不曾有过那方面的心思,可是见她突然有了男人,心里头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股醋意。一闪而过的依支秀也发现了于长飞,她猛然回过头来,见他的神情就像见了鬼。她睁大两只眼睛,呆呆地愣在原地,接着眼圈发红,最后她一步冲去搂着于长飞的脖子,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嘴里不停地哽咽道:
“你怎么这么坏呀?你想让我死也不能用这种办法来吓唬我呀?你一伸腿就万事大吉了,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
于长飞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看旁边那个男孩,不好意思地劝说道:“秀秀,别这样,你看你的朋友都在现场,人家会笑话我们的。”
“我不怕,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人笑话?”依支秀跺脚啼哭撒娇道。
“秀秀,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我们不是都活着,都活得好好的吗?我们的日子还长呢!”于长飞用手轻轻拍着依支秀的后背说。
“长飞,你没有死我也就放心了。走,我请客,咱们还是到那家餐馆,我有话对你说。”依支秀擦干了脸的泪花花说。
于长飞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是秀秀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叫名字有什么不可以?也许这还是秀秀回头的一种进步呢!可是他瞅着站在一旁的那个男孩,浑身像是爬满了毛毛虫,又痒又难受。秀秀请他去吃饭,他不想去可是又不得不去。她说她有话要对他说,她要说什么呢?莫非是她要和他说明她和那个男孩的关系吗,说心里话,他想知道又怕知道。
最后他还是去了,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跟在老师的后面,准备接受必要的惩罚。
大家坐好以后,秀秀说:“长飞,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傅友才,我刚认识的朋友。不,说具体一点,他是我的丈夫,结婚证都领了,我们准备近日办婚礼。”
“婚礼?”于长飞不由张大了嘴,这不是喜从天降简直就是晴空里响雷呀!
“是的,我没说错,你别紧张,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下月七号。如果你有空的话,欢迎你出席我们的婚礼宴会。”
“这太突然了吧?”于长飞心中默想,“他们才认识几天呀?结婚又不是配种,能这么仓促吗?”
“长飞你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人就是这样子,认识十年和认识一天有什么区别?人家不要你还不是不要你,即便你们是一块从娘胎里爬出来的玩伴。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实话对你说吧,我认识他就是从你的追悼会回来的那一天。我开车直接到咱俩次吃饭的这家餐馆,对,就是这儿。我就坐在你曾经坐过的位置。要了几样菜,了一瓶酒,菜没吃多少,一瓶酒让我喝了个底朝天。碰巧那天友才也在这儿就餐,他目睹我喝得酩酊大醉,叫了辆车把我送到一家饭店,他服侍了我整整一夜,任凭我不断地呕吐、还骂人,满口说脏话。你说这样的男人不可靠吗?还有什么信不过的?所以我当机立断,就嫁他了。他二十三,我二十六,正是抱金砖的婚配年龄,长飞你说,我的决定没错吧?”
于长飞此时的心情就像是把舌头泡进了黄莲里,不仅仅是苦哇!都是因为他才迫使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草草就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这个男人可靠不可靠暂且不说,人和人之间是不是需要磨合一下,了解一下?比如性格爱好等等方面,还有品行,有没有不良嗜好,还有家庭……不说了,现在即便他说一万句,她也不会听进去他说半句。过去的亲蜜朋友、虽是以兄妹相称但要比兄妹还要亲的朋友,如今成了敌人。她对他的抵触情绪词里语间、语音语调,各个形式都无情地显露出来。
“我能帮你什么吗?”于长飞说了之后,又觉后悔,他能帮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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