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十年韶光转眼过。
太子擎天在“书海”中正埋头处理公文,抬头见小舞进来,他面无比情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过来,坐这”。
小舞很听话地过去跪坐好。
擎天手指着案上几份奏表,说:“你来读”。
小舞拿过一卷开始读,读完,拿起蘸了墨的笔,静静等着写太子的批复。
擎天沉着眉眼,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才又开口,“这事,你怎么看?”。
“我?奴婢……不敢枉论政事”,小舞支吾地小声回绝。
擎天似乎有些不耐烦,低声嗔道:“本君要你说,休啰嗦,快说!”。
“嗯,奴婢认为,这事应责成狐族国主自行处置。诸侯君主替天庭镇守封地,安定和造福一方本就是职责,出现问题应第一时间想着,如何调度本地配置资源去解决,而不是先写奏表求助……连个小火患都不能处理,只知道上奏要人、要物、要支援,推脱责任给天庭,这是……明晃晃的庸政和懒政……千锤百炼才能铸就坚强脊梁,倘若各地君主都能成为有担当的支柱……那真遇大事时,才能撑得住!担得起!……若天庭一味姑息,并疲于应付各地琐事,势必会助长慵懒之气和不作为之风……长此以往,天庭定会有舍本逐末、以小失大之忧”。
擎天手拄着头,平静而认真的听着,看小舞的眼神中,有疑惑、吃惊、好奇等不同的情绪在交替闪烁。
听完,擎天身子慢慢前倾,逼的小舞不断躲闪,不知所措,擎天直直瞧着已躲无可躲的小舞,好一会,才低声问:“鹿小舞……这是,谁教你的?”。
因离擎天太近,小舞感到紧张和窘迫,她不敢看,他那双常让自己感到无所遁形的锐利眼眸,猜不到他问这话,到底意味着什么?是自己说错话了?小舞实在搞不懂,这个心事深沉的太子。
小舞赶紧改坐于跪,慌乱扣头,结结巴巴地回话:“都是……书上说的道理,也是……太子……常这样……批示……的样子,奴婢罔论朝政……罪该万死!”。
擎天伸手拉住小舞的手,不让她再叩头,眼神、语调都变的柔和无比。
“你说的很好!本君没有怪你!……你能将所学所看,活学活用,真的很好!……今日,本君还要告诉你,凡是中央对诸侯,上层对部属,讲求的都是要拿捏有度,既不能让他们平庸依赖、无所作为,但……也不能大撒手,让他们强大到,不再需要倚赖的地步。否则……他们就容易找不准自己的位置,而想入非非……若能借事件,以道义牵连成若父子般的关系,这其中需要的制衡,可是大有学问!……你,结合本君的意思,把握语言尺度……就直接写回复吧”。
“啊?!我?……不是,是……奴婢自己写?”
“对!你来写”
小舞听完是心神大乱,抬头正对上擎天深邃的双眸,她看见太子的眼神里,是信任和期许的神色。
正在这时,嫣然进来对擎天施礼,禀告:“太子殿下,武魅娘娘在殿外求见”。
太子擎天和小舞这才双双意识到,二人的手还拉在一起,擎天放开小舞的手,正襟危坐地拿起一册表文,说:“宣她进来吧”。
嫣然退出前,狠狠剜了一眼,坐在太子身边的小舞,是满脸的嫉妒与气愤。
不一会,只听佩环叮当脆响,随着一阵香风,一个衣着华贵的妩媚美人,带着一个宫娥翩翩而至,她来到擎天面前,倒身跪拜,“臣妾见过君上”。
擎天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说:“起来吧,爱妃有事?”。
小舞转向武魅方向,跪地行礼,行礼后,起身识趣地就要离开。
擎天顿时黑沉起脸,瞥瞪着小舞,轻叱:“本君,准你离开了吗?……没规矩!继续写”。
小舞低头应着,麻溜坐回原位去写批复,心里暗想,自己好心之举,却被嚷,这太子也着实不通情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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