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一间密室内。
雷敬刚刚收功,脸的汗珠如黄豆般一颗颗滚落下来。
早有奴仆准备好了水盆洗脸,又有丫鬟伺候换了衣裳。
做完这些后,有人前禀报道:“大人,云家的人今天一早就进了城。整个午,云鹰都在各大坊市、商业街中游荡。”
雷敬理了理衣襟,道:“算算日子,他这家伙也该到了。对了,他有没有暗中联系何帆?”
那人答:“回大人,自从我们掌握清楚了何帆与云家的关系后,顺藤摸瓜也弄到了联络手段,昨日夜里其实就已经有人暗中联系了何帆。”
雷敬又问:“那可做好安排?”
“大人放心,暗卫司的人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假扮何帆给云家留下了最后一条信息。”
雷敬点头:“那就好。”
“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何事?”
“既然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云鹰和苏家的争端,那何不直接把何帆是云家暗谍的消息告诉苏玉城,再把何帆死在苏宅的消息告诉云鹰……这样一来,他们自然得斗一斗。哪还需要大人您这般费心,两头受气。”
雷敬或许是因为今日修行又有精进,心情不错,说道:“我想要苏、云两家打擂台不假,但目前时机尚未成熟。更何况,我们也确实需要利用何帆的渠道,给云鹰那家伙送去一些误导性的信息。云鹰这人,别看他嚣张跋扈钱多无脑,但为人疑心极重,不然也不会安插暗谍在我这一待就是五六年。”
禀报之人躬身称赞:“大人真乃智计无双,随便一调遣,就能借苏玉城的手除掉云家的暗桩,又能埋下苏、云两家大打出手的种子,为我们真正的目的瞒天过海,一石三鸟,一举多得,属下佩服!”
“都是赌博而已。”雷敬笑道,“只不过这一次,我赌对了。”
“容许属下说句马后炮的话,就算大人没赌对又能怎样呢?大不了就是苏家被何帆一把火烧了干净,顶多再出几条人命,可苏家没了,大人再次一统崇山城,同样是皆大欢喜啊。”
这属下本是想拍拍马屁,可没想到话一说完,雷敬的笑容瞬间收住,寒声警告道:“人命关天的事儿,岂容你这般儿戏!”
属下连忙跪下,高喊:“属下失言,请大人恕罪。”
不过他心里却暗暗腹诽,城主大人也真是的,这里又没其他人,还要做这些假戏……
雷敬摆了摆手,示意作罢,而后说道:“何帆死了,云鹰那家伙接下来肯定会暗中收买府内之人打探消息,让这些人都警醒些,别露了馅。至于他要是问起何帆的死因,就先告诉他暗卫司初步查到是和另一修者争执致死,至于其他的,暗卫司还在缉查之中。”
那属下领命而去。
……
……
宁河两岸街,永安楼。
是这东西两岸街最为中心的酒楼,地段最好。
若是到楼的雅间,推窗展望:
能看到宁河之水浩浩汤汤,滚滚而来,却在入城之处水流放缓,微波粼粼。
下能看到宁河两岸街富庶繁华,游人如织,一派欣欣向荣。
此时在三楼的雅间中,云家主家外门弟子云鹰,正带着自家奴仆在这里宴饮作乐。
酒过三巡,云鹰抬眼问道:“云七,我安排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那被叫做云七的仆人听到这话,吓得手一哆嗦,酒杯啪叽一声摔在地:“公子……奉州城和乌溪城的产业购置,目前都谈得七七八八了,没什么问题。”
“只是这……这崇山城……有点古怪。”
云鹰双目一凝,已是不悦,哼道:“有何古怪?说来听听。”
云七连忙答道:“这崇山城的市价,普遍要比奉州、乌溪两城高出三成……有些地方更是高出了好几倍,尤其是以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宁河两岸街,相信公子也发现了,这里的市价贵得离谱,同样一份果品和吃食,这里的价格能卖到几万钱……而若是去奉州,可能只需要一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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