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各自的“突破” (2-1)

这一天，沈雪和王霂随着封于修的决定搬到了另一片社区，而也正是这一天，沈雪的病情加重，在病床上缠绵，受尽了折磨。

“小霂，答应我，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看管好他，不要让他这么沉沦下去……”出租房，一间木床上，沈雪虚弱地拉着王霂的手向他恳求。

“雪姨……”王霂咬牙不知道能否接下这个请求。

他自然知道沈雪的心愿，可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沈雪的离世，会是压垮封于修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如今其心性也早就变了。

这些天来，王霂更能清楚感受，随着沈雪的日渐虚弱，封于修也不断的冷淡，人性逐渐淡漠，其心中的武已经占据了主导，又岂是别人所能规劝的？

不说是他，哪怕是沈雪，都不可能再劝住他！

“你也感受到了吧，小霂，自从他收你为徒之后，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只是我的离去将会使他再没有顾忌，雪姨只想你答应，要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

沈雪眼神无比的哀绝，恳求他。这一幕险些让王霂应承下来，但他还是没有，忍不住转过头，不与她视线对接。

做不到的，他不会应许，或许这样会显得很直愣，很无情，但这就是他，做不到便是做不到，绝不欺瞒，亦不想欺骗这位至亲。

“……雪姨知道了，这一切让你来承担是我的错，就算有你保证又能如何，还能压下他一辈子吗？”

沈雪怔了一下，旋即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算了，就这样，雪姨束缚了他半辈子，也该让他解脱了，王霂，你先出去吧，雪姨还有事情要和他处理！”

她不再逼迫王霂，抬头看见了门口处的身影，挥了挥手让王霂离开。

她知道自己的请求根本没有用，就算王霂担保，封于修也不可能再回头，一切只待她离世后，他内心的武痴性情将会解放，到那时谁也制止不了他。

在王霂起身向门口走去时，封于修与他交错走进了这里。

就在快要走出时，王霂脚步微顿，背对她，道：“雪姨，虽然无法保证，但我可以发誓在最后时刻一定会拉住师傅，这个我给你的承诺……”

王霂在用自己的武道之心向她发誓。

“是吗？那就拜托你了……”听见王霂的话，沈雪笑了，虚弱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欣慰与喜悦。

这一切，当事人封于修却像什么事情也没听见一样，走到了沈雪病床前坐了下来。

王霂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连沈雪也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决定，让自己死在最爱的男人怀里，而不是死在病痛的折磨之下，这是她一生最后的心愿，王霂没有去干预她的决定。

“……”两人深深地对望了许久许久，王霂靠在房间外墙壁上，安静等待所有事情的结束。

……

哒哒哒！脚步声响起，过了不知多久，封于修面色冷酷，眼神再没有一丝情感，冷漠地走了出来。

见到他出来，没有和他再说什么，向房间里跑去。

木床上，沈雪“宁静”的躺着，面色也不再痛苦，无比安详，就好像睡着一样，看到这一幕，王霂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雪姨……”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当这一刻来临之时，王霂内心还是悲痛不已，眼泪簌簌流淌下来。

伴随着沈雪的离世，封于修再无牵挂，那颗执于武的心被解封了，无论王霂做什么，对他说什么，都拉不回来。

几天后，沈雪的骨灰被放在家里，而封于修开始了他的近一年的疯狂练武，王霂已经出师，特意向学校请了长假，也开始了他的武道之旅。

"先拳后脚，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

王霂依着这条古武术的名言，逐一拜访，向各个代表最强者讨教，精炼自己，从而达到最巅峰。

对于王霂的行为，封于修没有阻止，这是他们两人都默许的，随着这两年王霂武道的不断精进，封于修已经打不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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