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朕问你,若是将来朕与也先再次为敌,你会如何做?”
朱祁镇问这话纯属逗着玩的,可孛罗却没当成玩笑,认为这是主子对自己的考验。
他当即断然道:“从今日起,奴才只有大皇帝一个主子,若是将来在也先或是脱脱不花胆敢犯我大明边疆,奴才遇见了,定然打爆他们的狗头!”
卧槽,这话说的,好像也先不是他老子,倒像是他杀父仇人一般。
“咳,咳,你这,你这也算是忠心可嘉。
不过朕也不能全凭一张嘴就信你,你先下去,有件事,须得你去办,若是做的好了,才有下面的一回事。”
孛罗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接着被人带了下去。
“伯颜,你觉得刚刚那番话,有几成可信,是否是真心归顺?”
朱祁镇突然问道。
伯颜想了想,说道:“臣以为,孛罗的话,六成是可信的,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朱祁镇显得很有兴趣,“说说看,哪些能信,哪些不能信。”
“回陛下,孛罗虽是莽撞,但也是个聪明人。
孛罗深知,他的生死,全在陛下一念之间,最重要的是,他怕死,若是不怕死,入京的这些日子,他要是想寻死,有大把的机会。
所以臣以为,他归顺大明,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他虽是也先之子,但也先这个人臣也是知道一些的,他性情多疑,即便是他的亲儿子,他也是有所防范。
因而即便孛罗真回草原,也先,也不会再如往常那般信任。
再说,能有留在大明享福的机会,又有谁,愿意在草原上过朝不保夕的日子。”
这里面,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伯颜的背叛。
“嗯,你说的有理,继续说,哪里不能信呢?”
朱祁镇继续问道。
伯颜只是微微一笑:“未到穷途末路,总会有些不该有的心思。”
朱祁镇愣住一笑,大笑起来,“说得好,说得好。”
伯颜这话,何尝不是话里有话,自证所谓的忠心。
伯颜这厮心里明白猜出,自己想收服孛罗,为自己所用,用来制衡他。
孛罗未到穷途末路,还有可能有二心,自己可是断了后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他这就是在告诉朱祁镇,只有我,你才能用的放心。
“你说的,朕清楚了,你的忠心朕知道,好好歇几日,朕说过的话,朕不会忘的。”
“臣绝不是这个意思”
伯颜诚惶诚恐道。
“好了,金英,送他下去吧。”
朱祁镇打断他的话。
待伯颜下去之后,海别收拾起了桌上的瓷碗。
“你这个老子啊,心思可真多”
朱祁镇悠悠一句。
谁知海别不仅没有替伯颜转圜几句,反倒是说到:“我父亲,想做下一个也先,或者说,是下一个脱脱不花。”
“你恨伯颜?”
朱祁镇冷不丁问道。
海别没有答话,收拾罢后,只是默默退下。
朱祁镇望着退去的背影,觉得单薄有些让人心疼。
背叛这种事,谁都不能抹去这种隔阂。
这也是朱祁镇早早就预料到,也是故意一手造成的。
很快,宫里递来条子,让礼部选定日子,设宴藩邦。
礼部很快就定了下来,三日后正午。
三日后,百官整装入朝,因为这一天就是大宴的日子!
待行礼就坐之后,朱祁镇便对瓦剌,鞑靼,还有伯颜等人道:“尔等能顺应天命,入京朝拜,朕自当以礼相待。”
三拨人嘴上谢恩,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实际上,这一场大宴,每一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事,气氛一丁点也不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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