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叙话 (2-1)

走到谢云生身边，顾长安见她脸上有一丝落寞，元清的神色似乎也不怎么好看。

篝火旁，顾长安烤着一只兔子，肉香四溢，油脂肥美，见烤的差不多了便掰了一只兔腿递给身边的蓉鸳。

蓉鸳不知在想什么，眼前突然多了一块肉才回过神来，道了谢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顾长安看在眼里，又想起之前谢云生和元清的异样，抿了抿后问道：“仙君，可是因为戮神剑？”

蓉鸳深吸一口气，似是回想起久远之事，悠远绵长道：“是啊，戮神剑......那可是苍穹神君的武器，自他陨灭后便不知所踪，可谁知道这武器竟然落入妖族手中，如今还和妖结契......”

“戮神剑比之女娲瑶琴，如何？”顾长安不知蓉鸳实在感慨苍穹，只以为是妖族得了一件神器这才心神不宁。

“二者相当，却不可比之。琴，可当杀器亦为辅助，剑则是真正的杀器。”

顾长安回头看向二位帝君的营帐，不知想着什么。

战事一旦开启，便断断续续似乎无止境，太白在妖界查勘一番，发现已无妖兵驻守，三位大帝商量过后便让太白带着天兵分散前往人界城池，助杀梼杌。

这几日谢云生和元清分别前往不同城池诛杀梼杌，却发现梼杌似乎杀之不尽，比万年前的数量都多上不少。

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人界的城池早已成断壁残垣，几乎看不出曾经的繁华摸样，而妖族和仙族各守一方，成大军对峙之势。

十二位仙君被谢云生撤去一半回天庭辅助光晟，其余六位重新分配后各自带着军队驻扎在主帐之外。

这日，元清带着六位仙君迎战净月，谢云生和顾长安二人在水镜查看战况。

“光晟那边尚能抵挡，毕竟天界是我们的地盘，妖族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麻烦的是人界这头，原本还想着保住这二十四方城池，现在无望倒是能放开和妖族一战了。”元清和净月二人打的不可开交，虽有水镜，可二人出招速度太快，谢云生看不清身影，却也知道结果，挥了水镜之后便做到一旁休憩。

顾长安倒了杯茶递给谢云生，“帝君，此战......有几成胜算？”

谢云生呷了口茶，打了个哈欠道：“本帝也不知道，养精蓄税一万年，谁知道妖族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况且，方才看净月出手，她已到达帝镜巅峰，而元清的伤势一直没好利索，若是对上以前的净月不至于落了下风，现在虽也不会有事，可依照实力却是在净月之下了。

天界三位帝君，唯谢云生一人尚在巅峰状态，元清和光晟都受伤未曾好全，境界比不上如今的止羽和净月。

顾长安抿着唇不说话，但看向谢云生的眼中多了一份坚定。

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谢云生的，绝不会让她出事！

金陵城已做为妖族新的城池据点，止羽在水池旁幻化了一座院落，净月刚从战场上归来，见到这院落时不由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站在门口作甚？”

听到止羽的话，净月才知道这院子是止羽的新住所。

这是一间别具江南风味的小院楼阁，进大门便是小桥流水人家，穿过拱形木桥便是二层高的楼阁，雕梁画柱却是不凡，楼阁左边是长廊，廊上沿着碧绿的藤蔓，上有浅紫色的小花，甚是好看，而楼阁右边则是更大的一处，有一层楼高的假山，流水从山下漫过，假山后似有空间，净月暂看不到。

止羽在长廊那头的一处细石子铺成的空地处，人在躺椅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净月走过木桥到止羽旁边，变了一把雕花木椅坐下，侧头看着止羽道：“这院子不像你的风格。”

止羽放下书，看了眼净月挑眉，“哦？我倒觉得甚好，颇合我的心意。”

止羽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净月就是直觉这院子的情调同止羽格格不入，她皱眉没有说话，脑中却在回忆，她总觉得这院子似曾相识。

“原来是她......”净月想到什么，皱着眉浅浅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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