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后花园。
此时已到二更天,周半城吩咐家丁,去楼上把少爷带下阁楼,把场地腾出来,一会儿给四大法师大展身手。
楼上,周志奎看着满屋子的家丁和愤怒如狮的老父亲,只觉得心慌慌。
“爹,您,您您怎么来了?”
“逆子!”周半城怒道。
“爹,您听我解释,我和月娥是真心相爱的爹,我们俩本来就有婚约,您不要拆散我们,我们这……”
周志奎显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他还以为周半城是因为他和月娥偷欢让老父亲面上无光,所以他爹才如此生气。
周志奎也是个勇于担当的人,还在据理力争道:“爹,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做错了,但是您千万不要为难月娥,儿子我一力承担。我和月娥本就有婚约,大不了我明天就去王家下聘礼。爹,您看在儿子的面上千万不要为难月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管不住自己,爹,您千万不要去王家退婚呐爹……”
周半城气得牙龈发痒,有心过去打他两下,但瞅他站都站不稳那样,又下不去手。
周半城叹了口气:“带下去!”
两旁边出来四个家丁,一人一只手脚,架着就出去了。
“爹,您一定要手下留情,您千万不要为难月娥啊!”
周志奎还说好话,边走边喊,路过楼下时,张小乙望着已经骨瘦如柴,毫无人样的周志奎问李修缘:“这是之前咱们在街口遇见那小伙儿?”
李修缘靠在韦陀怀里点点头,一边扣牙一边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张小乙不可置否,多好的小伙啊,才半个月就给祸祸成这样了。
这还是人家没吸他阳气,只是单纯睡觉导致的。望着周志奎那皮包骨的身形,张小乙叹了口气:“刮骨钢刀,果然名不虚传。”
诶?
张小乙一回头,扒拉着李修缘腰间的酒葫芦道:“你还有脸说人家,穿肠毒药你也没少喝啊。”
“我天生百毒不侵,嘿嘿。”
“哎呀,我记得头几个月,有个精神小伙不是跟我说过,和尚不吃荤不喝酒嘛。我那么让他,他都不动一筷子。”张小乙眯着眼说道。
李修缘抬头望天,语塞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记错了吧?”
哼!
张小乙只叹他没有摄像机,要是能把他说的话都录下来就好了。
法海站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目光如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修缘咬牙切齿。
堕落了,心魔啊心魔……
刘太真倒是没说什么,单手背后,一副仙人做派。我们大师级人物羞于这几个民间混饭的为伍!
他看不起刚刚成名的张小乙和道济,倒是想和成名已久的法海搭话,毕竟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
可惜人太多,他高人的人设不允许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跪舔一个和尚。
正说着呢,周半城笑眯眯的跑了过来,笑着说道:“四位法师,犬子已被我安排出去了,您看您需要什么应用之物吗,在下也好提前准备?”
张小乙他们仨都没说话,只有刘太真抢先说道:“有劳周员外为贫道准备三尺法台,香烛黄纸,木剑金铃。”
刘太真,三清观观主,别看三清观香火挺足,但他就是一个骗子,他在观里比张小乙还懒。
不说他一点法术不会,单说早晚二课,诵经修道,刘太真也是一点不学。
他倒是给徒弟们说的不赖,每天督促观里的弟子要如何如何,在百姓眼里也是有道之人,实际上这就是个老骗子!
早些年三清观还啥也不是的时候,那时候三清观只有小猫三两只,刘太真时运不济,饿得吃不上饭,被三清观老观主所救,之后就在三清观做了道士。
不过别看刘太真正经的不会,但脑袋灵活,以一种类似于传销手段,在短短几年将三清观打造成了杭州城数一数二的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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