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取百姓性命也好,攻打城池也罢,那都是你们的事。至于二位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回鹰都,那就是玉某的事了。”
“玉飞狸!你别太狂妄!”呼延恕咬牙切齿地怒喊道!这个女人竟敢威胁他!
“呵呵。”罗烟凝低声笑到,“狂妄?把话挑明就成狂妄了?”
云三嘲弄道:“二位,我家主子不过是把话说在前头。她若真想耍什么手段,见面那天你们父子俩早就死了!”
“你”
“父汗!”
呼延恕还想说什么,却被石颐斐打断了。
他决然开口道:“小王相信玉姑娘便是。”
罗烟凝心中冷笑一声,取下被鹿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淬星饮,随手放到一旁。
“哼!”呼延恕生气地坐到一旁,又叫来巫医,想让他学个一招半式。
石颐斐眼中划过一道暗色,故作好奇问道:“玉姑娘这是什么兵器?”
“拔出来就要见血的兵器,你要看么?”罗烟凝舔了舔嘴唇,邪肆地问道。
石颐斐目光幽深,脸上笑容不减:“小王只是好奇,江湖传言玉姑娘从来不使兵器,如今见了不免诧异。”
罗烟凝心想,这种情形下,他还不忘试探自己,心思可真够缜密的!
不过表面上,她却不动声色,用毫无神采的眼睛盯着石颐斐:“呵,传言都传到鹰都了?玉某还听闻悬赏业火令的人,就在鹰都呢!不如四王子引荐一番?”
萧梧和云三此时心中狂跳不止,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情绪。他们谁都没想到,主子会当着石颐斐的面说得这般直截了当!
“玉姑娘说笑了。”石颐斐脸上毫无波澜,“小王长期卧病在床,怎会知晓是谁悬赏业火令?倒是玉姑娘,为何要重金寻找悬赏业火令的人?”
罗烟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得业火令者,可号令天下。玉某承蒙江湖中人抬举,虽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名头,却也是个俗人,对这天下有几分兴趣。若是找到那人,各取所需岂不妙哉?”
石颐斐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坦然,心中虽惊骇,脸上却是另一副神情:“玉姑娘就不怕小王将这番话昭告天下?”
罗烟凝不屑一顾地笑道:“昭告天下了,天下人又能奈我何?玉某就不信,胸有大志的四王子没惦记过业火令。”
看着二人没有硝烟的交锋,云三和萧梧背上渗出丝丝冷汗。
呼延恕眼中光芒大甚:“这世上真有业火令?”
“父汗,那是百年前的传说,至今都没人见过。”石颐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呼延恕这才收了心思。若是业火令真的存在,斐儿怎么可能不告诉自己?
说话这会儿功夫,瓷瓶里银针逐渐变色,当这几枚银针重新被罗烟凝拿到手上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了火焰般的金色!
几双眼睛紧紧盯着罗烟凝,神色各异!
距离最近的石颐斐心有余悸地看着似乎冒着火焰的银针,咽了咽口水。方才谈论的业火令也被他抛之脑后了!
未等他问瓷瓶里是什么,罗烟凝手中的银针已经精准落到他腿上血海、足三里、委中、承筋、承山五处穴位上,落针位置深浅不一!
单这一手,就足以让巫医膜拜!
呼延恕对此虽然惊讶,但他是个外行人,根本摸不透其中门道,只关心石颐斐的腿能不能好。
随后,罗烟凝在落针的地方分别渡入内力。石颐斐的腿是被寒气所伤,她体内的高热又一直靠淬星饮压制,这会儿淬星饮没在身上,加之她刻意释放,没一会儿银针开始逐渐变热,一炷香后,原本金色的银针逐渐褪色,恢复了本来面目。
这时候,她又拿出瓷瓶里剩下的两根银针,分别刺入三阴交和悬钟两穴。虽然看起来以方才没什么不同,不过这两个穴位渡入的内力要比前面五个穴位多一些。
直到这两根银针也开始褪色之后,她才慢慢收回内力。
银针所在位置开始微微颤抖,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冒出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罗烟凝取下腰间的水囊,淡然地喝了两口,静静地眺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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