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见到聂铮,还是因为有士卒为了护着百姓,在雨天时受了寒。
见到聂铮的第一眼,温裳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安大哥,可否让我给你把把脉?”
聂铮怔了怔,将手腕递了过去。
“你有内伤!”
“我知道。”
“又平和又狂暴的力量,你怎么会有用这种截然相反的两种特性?”
这若是以往时候,聂铮势必是要对一个漂亮女子调笑两句的,此时的他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情,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句“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就再也没了下文。
让温裳眨巴着眼睛等了好半晌。
有关小山参和小灵芝,确实是非常长的一个故事。
温裳对于修行方面没有任何的办法,见他也没什么谈兴,只能帮他开上一副温养的方子,口头叮嘱他按时吃。
可是口头上的叮嘱,终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这个时候吃药可不是拿两粒现成的药丸,就水吞服,是需要花时间煎熬的。
聂铮现在每日忙的脚不点地,哪里有时间做这样的一件事?
更何况,在基调始终定不下来的情况下,聂铮有时候做事总会不由得在眼前浮现出一个极为可怖的场景,那是所有戍边军和百姓统统死于战火的凄惨画面。
也许是自己错了?
他们这样靠爱与付出所构建的大同社会,是戍边军身上特有的烙印?
也许他们本就是对的,只是自己错了而已?
聂铮难免会生出这样的情绪来。
就这样,他的伤势开始往愈发恶劣的方向滑落过去了。
然而似乎吉人自有天相。
在木沐达到锦山后的第五日,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到来了。
守在山道的,是两名十分普通的戍边军士卒。
他们在保定城待得时间有些长,对于保定城外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此刻一脸诧异的问道:“书院?什么书院?”
“这里没有什么书院,也不见外客,还是请回吧!”
“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姓聂之人。”
来访之人也不恼,而是温和的笑了笑:“温裳你们可认得?你去告诉他,我叫温楚兴。”
当温楚兴这三个字出现在温裳耳边的时候,着实让她呆滞了好半晌。
因为这个名字太陌生了。
同时又很熟悉。
直到她亲自赶到山道口看见那个人后,晶莹的泪花近乎是顷刻间就在眼眶中萦绕了出来。
“大伯”
温楚兴笑了笑:“裳裳近来可好?”
温裳终究是个女子,身上肩负的东西太沉重,也没有办法变更她是女性的事实。
那泪珠犹如断线垂帘,一颗颗砸下。
温楚兴温言宽慰了几句后,就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陪在温裳身旁,眼神柔和至极。
终于温裳将心中委屈倾泻完毕后,才开口问道:“大伯怎会寻到此处?”
温楚兴微微一笑:“既然我能知道保定城必破,那么猜到你们在这里,还是不难的。”
很显然,温楚兴并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他是白鹿书院老夫子的亲传六弟子,能够有一些神奇玄妙的手段,不足为奇。
温裳大概也习惯了温楚兴的神出鬼没,主动将刚才的问题岔开。
“大伯,近日山中百姓患病者极多”
有关医术方面,要说温裳还能虚心求教并且钦佩的,也就只有温楚兴了。
目前锦山方面,患者多,医官少,药材少,懂得采药的人更少。
所以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先紧着重患治疗,待他病症有所减退后,就只能将他的治疗暂且搁置,转而面对新的重患。
可这样的方式很容易使得原本的患者病情复发。
温楚兴笑了笑,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温裳:“这个问题,聂你们的头领是有办法解决的。”
“他?”温裳怔了怔,“他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有些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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