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远赶忙拉住迟史:“且慢,且慢!”
迟史想骂娘,但只能装成一副茫然的表情:“还有何事?”
“能否能否操控那钟变成刚才那样,但是让它飞进保定城中?意思就是唔让它给对面带来困扰”
迟史干咳两声:“这法宝乃是紫霄派之物,我也不大会用只是平时涉猎颇多,能够阻止它施展威能而已。”
耶律远闻言颇为遗憾:“这样的话就有些可惜了,不过仍然麻烦迟前辈了,迟”
耶律远话音未落,突然间有异状发生。
因为迟史手上那口钟,突然就凭空飞了起来。
用“飞”这个字不恰当,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拿了起来,迟史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想与它进行抗争,可根本不是对手。
与此同时,他们耳边响起了镇南军甲士喃喃之声。
这种喃喃之声颇为震撼人心,因为是数千甚至接近万人发出来的:“好好大一张手啊”
是啊,好大一张手。
就出现在保定城北的旷野上空,在无数人的头顶之上。
这手大到在迟史和耶律远面前时,他们都没有办法窥得全貌。
只能看见离垢钟的凭空飞起。
也只能感觉到周围空间中有些异样的元气波动。
很快,一个带着些许戏谑和懒散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那位永远饿不到的前辈嘛,我是痰盂呀,好久不见。”
声音明明不大,却让保定城头以及城下所有人,都觉得说话之人就在身边。
正是聂铮。
聂铮的出场,让众人反应不一。
比如跟在聂铮身后的乐永明等人,他们在纳闷,白前辈怎么自称痰盂。
迟史则是神色僵住,面露窘态,心想怎么还是撞见他了。
耶律远却在想,眼前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人,怎么敢这样跟迟前辈说话?
保定城头的一众戍边军将士则是庆贺,庆贺那离垢钟被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夺了回来。
聂铮见迟史不说话,还摆出一副想溜的姿态,不由得笑道:“你的这口钟又被我拿走了,你也不想着夺回去?”
迟史神色一肃,有些心虚的瞟了一眼耶律远,喝道:“莫要胡言乱语!这口钟不是我的!”
迟史说完,觉得自己的措辞有些不妥,赶忙补充:“这离垢钟乃是紫霄派的宝物,你将它拿走与我何干?!”
有时候强行解释就是掩饰。
耶律远狐疑的瞅了迟史一眼,心想这位迟前辈从一开始就在否认这东西是他的,那估计真不是他的。
可是眼下的局面很明显,拥有它的人能够在局部战场占有一定的优势,抢夺它是应有之意,怎么你还不想要?
你不是要把它献给萧大王吗?
聂铮奇道:“你不要了?”
迟史心中暗骂自己嘴巴太快,这下就有些尴尬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聂铮。
聂铮笑了:“那多谢了,我们走。”
耶律远和迟史看着聂铮就这样施施然的把离垢钟夺走,然后扬长而去,心中满满的荒谬感。
耶律远道:“迟前辈,那宝物如此厉害怎么就这样放任他离去?”
“咳!个中缘由,你不懂。”
“愿闻其详!”
迟史骂娘的心都有了,觉得耶律远此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无奈之下,只好摆出一副慎重模样,缓缓开口。
“刚才那人只是拂晓境,必然不是法宝的驱使者,其背后定然有能人,我们需要将那位真正的幕后之人引出来”
耶律远恍然大悟:“还是迟前辈有远见,不错,离垢钟具有那等威势,岂是区区拂晓初境就能驱动的?这保定城中必然有高人!”
迟史微微颔首:“不错!看看城头那三四十具尸身,他们至少也是拂晓初境,居然一个生还的都没有,我目前是曙光中境,自忖都做不到这个程度,可见城中至少有个曙光巅峰”
杀敌容易全歼难,这道理亘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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