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承林不敢掉以轻心,他身上肩负的可是保定城数十万百姓的生死。
然而当卢承林布置好城北事务,亲自率队赶往城南乱起之处时。
并没有发现任何让自己焦头烂额的地方。
在那里,确实火光冲天。
隔得好远都能感受到它惊人的热度。
在那里,确实喧闹至极。
隔得好远都能体会到它正处在怎样纷乱的场景下。
可真正映入眼帘的却是通天的烈焰被一口高速旋转的钟困在半空。
钟名离垢,悬在半空,看似极大,实则极小。
钟的旁边,是十数根兵刃,随着呼啸的狂风各自翻飞互斫,时不时发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激烈至极。
没有人。
卢承林揉了揉眼睛,确实没有人。
虚惊一场吗?
就在卢承林转过一个拐角时,看到十余名北辽拂晓境修士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
卢承林吓了一跳,连忙抽出兵刃凝神以待。
可是过了片刻,这些北辽修士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神跟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卢承林有些好奇的靠近,这才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巨大的烙印。
这个烙印一模一样,一阵夜风拂过便能发现,烙印早将里外衣服统统灼破,烙在了每个人的躯干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
“乐永明!你可见过此物?”
“这未曾见过”乐永明扭头,问向了身旁的一名神修,“你可曾见过?”
这名神修同样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个符篆,似乎和温神医跟大家的那种符篆纹路很相似。”
提及此处,乐永明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从温裳那里讨要来的符篆。
一个个拿出来看后,发现和定身符最为相似。
只是有这样写符的吗?
这人身上的更像是符刻,而不是符篆了。
卢承林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高声叫道:“可是白前辈出手相助?可是白前辈出手相助?”
夜空静谧,却非无声。
尤其是离垢钟旁边,那呼啸的狂风声呜呜作响。
翻飞的兵刃也时有撞击。
可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保定城北门外,略显简易的北辽镇南军大营。
天边已经升起了一抹鱼肚白,随着半轮红日逐渐升高,晨光开始挥洒进这片营地里。
镇南军的后续部队正在陆续到达。
耶律远是先锋营的将官,沸腾的热血让他近乎一夜未曾合眼。
郭乙辛也是一般无二。
二人侧头听着保定城中依然传来的喧闹声,还有那因为晨光明亮而逐渐暗淡的通红火色,相视一笑。
他们在静待太阳彻底升起,全军埋锅造饭。
“耶律将军好计策,仅派出区区十余人,就令那些南蛮子整夜不得安宁!”
耶律远心中略显得意,揉了揉手腕,往保定城头瞧了半晌才笑着回复郭乙辛。
“这群南蛮子,只会耍些阴谋诡计,提刀站在他们跟前,立时就不行了。”
郭乙辛很是配合的大笑。
南楚和北辽在军旅根本制度上不同。
南楚有一项罪名叫做充军。
即便军队中,确实有些身家清白靠军饷养家糊口的人。
但不可否认,他们就是要被迫和那些土匪流寇相提并论。
戍边军在卢承林的把持操控下,算是南楚第一精锐军了,军纪严明秋毫无犯,然而离了保定城口碑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北辽则是把军功当成是进身之阶,其重要性就跟南楚把读书当成进身之阶一样。
此消彼长之下军旅中单兵的战斗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镇南军能够非常轻易的挑出几个拂晓境修士,与夜半时分潜入城中。
而戍边军就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来应对。
日头渐升,镇南军也将一切准备完毕收拾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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