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两条中高层军官的性命,来给自己争取些许时间。
值吗?
值吗?!
卢承林茫然的回头看了看寂静如斯的保定城街道。
他不知道。
保定城的街道是看似空无一人的。
可实际上又不是空无一人的。
卢承林早已布置下来。
他不信北辽人不会事先埋伏细作进来。
自己需要等他们主动暴露。
如果等不来……就引他们主动暴露!
……
“小杨哥,刚才过去那个人,是个修士。”
“你怎知?”
“我今天刚踏入淬体中境,他是拂晓初境,我看得出来。”
一望就可到头的街道上,有两个潜伏在树上的探子在说话。
他们是得了军中吩咐窥探街道的。
几乎每处街角都会有一到两个人。
“你用过遁甲符没有?”
“你用过?”
“没有,据说有些弟兄用过,那东西用了后,只要不出声站在你跟前,你可能都看不见他。”
“这么神奇?”
“可惜符篆不多,据说都是那温神医帮卢大帅弄来的……”
街道上放眼望去,确实空空如也。
可实际上,根本就是热闹非凡。
“嘘——树上有人!”
“那应该是自己人!”
“那条巷子不归咱俩管。”
类似的对话,出现在很多地方。
很快,有一个身着吏员服的衙役一边敲着铜锣一边快速急奔。
有些正在街道中央溜达的隐匿探子差点都被撞倒现出行藏。
只听他在疯狂叫喊道:“敌军围城,严禁出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
若是凝神听去,会发现数条街道都在响着同样的声音。
潜伏在暗处的探子相互对视一眼。
府衙中人……他们怎么出来了?
……
保定城,府衙。
府衙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不知何处的风吹来,将窗棱猛地撞开。
屋内的两个人猛然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说卢承林那厮在,一定没问题吗?”
“应该……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他在保定城盘踞了二十余年……”
说话的人是府尹裴朝良和他的师爷。
两个人此刻都有些坐立难安。
明灭不定的火光映照在二人脸上,偶尔一抹亮闪过,显现出两个人有些后怕的表情来。
卢承林终究是派人找了过来。
“他若是有把握,何须用到我们?”
“大人噤声!这可是他卢承林的地盘……”
“粗鄙武夫……”
保定是一座军城。
保定也只可能是一座军城。
裴朝良和卢承林根本就互不统属。
可是……裴朝良无权,根本就是个傀儡府尹。
或者说,裴朝良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处理些鸡毛蒜皮的案件。
今天东边沼泥村王老二家的牛丢了,明天西边落山村孙瞎子的鸡被人偷了。
想要用钱建设民生,都会被卢承林所制止。
钱……需要用来置办粮草和军备物资。
这是座军城!
但卢承林的权限,也只能是制止了。
“……粗鄙武夫,插手钱粮!居然还命令本官配合他!要本官待在府衙的是他,要本官派人出去巡街的也是他!!他想怎样!”
一旁师爷面如土色,只能不停的让裴朝良小声些。
在保定城……卢承林根本就是个土皇帝。
前一任府衙怎么走的?
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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