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历安平廿二年秋,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秋天。
北辽南院大王萧渐离之子,身陨。
楚辽边境的局势就这样,在陡然间就往不可控的方向滑落过去。
连渤知道事情闹大了,在奔逃间,更是放飞自我,给镇南军的营寨带来了极大的破坏。
使得事态的发展方向……变得越来越糟糕。
这就是曙光境修士在战阵的威力了。
他们也许无法左右战争的局势与走向,但是能够极大的干扰对方主帅的心神,给对方造成极大的牵制。
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双方的朝廷。
文书告示如雪片一般发往京都。
李玄的府邸,人流络绎不绝。
“妙文!妙文!北境的告急文书!”
李玄一怔,连忙将眼前幕僚叫到书房。
书房中满满书卷,墨韵飘香,一张桌案略显凌乱,堆着不少未处理的公文。
李玄坐在桌案边,那名幕僚立在桌案前。
文书是稽仙司发来的,面贴着的封漆都还没干,显然是匆匆写就。
李玄连忙将文书打开,粗略浏览一遍之后,眉头瞬间紧蹙起来。
“亭成,你可看过了?”
李玄口中的这个亭成姓高,名渠,字亭成,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书生。
“属下哪敢擅拆这等加急文书。”
“那你看看吧!”
高亭成将李玄的文书接过来,简单一扫后,也是脸色大变。
“会不会是娄刚那厮刻意假传消息?”
李玄蹙了蹙眉,思忖片刻后缓缓摇头:“他应该不敢做出这等事来。”
“但你看这日期!只是昨日才发生,他今日便将消息送到了!难道不会有假?”
“稽仙司备有不少旋踵符,尤其是北境的两座边城,所以由此看来,消息不可靠的可能性很低,娄刚此人,还是心系大楚的。”
高亭成对此有不同的意见。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娄刚密谋押送许知远之女入京,其心昭昭真是路人皆知。在这个节骨眼说边境起了战事,能有几分可信度?要不要再等两日?等我们自己人的确切消息送来再说?”
听到高亭成这般说,李玄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因为他也觉得娄刚这人没节操至极,这种拿国运来内斗的事情,他很有可能干得出来。
而这时,突然又有人一路小跑进来。
此人也是李玄身旁幕僚团中的一员,名叫艾同安,主要负责联络北辽的一些暗探。
其人也是个读书人,但是和身形高大器宇轩昂的高亭成相比,就显得猥琐了一些。
留着两撇八字胡,很少用正眼看人。
此刻的他,拿着另外一份密信文书,简单跟高亭成拱了拱手后,将信件递给了李玄。
“李相,北边的消息。”
李玄伸手接过,却没打开:“你说,我在听。”
“回音谷那边有消息,说北辽有不少宗门妄图浑水摸鱼,滥杀南楚妇女,打算冒充那许知远之女,我等是不是将赏金定的太高了?或者再考虑一下别对策?”
许知远之女,其实就是那许晴鸢。
娄刚密谋押送许晴鸢入京,虽然做的隐蔽,但李玄身居相位,毕竟不是瞎子,自然收到风声。
幕僚团简单商议推测,就断定那娄刚是想借着许晴鸢与李素瑾的关系,将火烧到李玄身。
而这把火……不可谓不旺。
那解决眼前危机的最佳办法,自然是半路拦截。
只是不曾想,那稽仙司如此油滑,竟然沿海路北后,再伺机南下。
这样的话,只要稽仙司驰骋在北部平原,遇城不入,绕行而过,那想要在他们抵达京都前找到他们,真犹如大海捞针了。
“回音谷愿意供我等驱使,更多还是信义二字维持,那许知远之女的右臂肩头有块红色胎记……”
李玄此话一出,高亭成和艾同安都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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