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知远真是冤枉到姥姥家去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许知远才知道,先前躲在自己儿子身后的那个漂亮女子,竟然不是人!
许知远是聪明人。
祸到临头时,做选择真的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但更多的还是对娄刚的厌恶,以及心中对他这种行为难以理解的荒谬感。
“区区一盆花,给你便是!”
“爹!!”
这娄刚身为御前侍卫统领,此刻扣押许知远一家并不合楚律,但是人家的理由是自己涉嫌谋反。
这种时候,就算娄刚越权,那也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且……真的要跟他闹到皇帝跟前打官司?
为了一盆花,搞这么大,有必要吗?
许献文急了:“爹!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盆花啊!”
“儿啊!外头水仙那么多,咱们再买几株不就行了?何必非要这一个?”
“这怎么能一样?买来再多,那也不是她啊!”
“你当初怎么把她养起来的,你再用同样的法子养一个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许献文语塞,忽然站起,怒道:“怎么能一样?当然不一样!要是有人逼着爹把娘送人,爹你会送吗?!难不成再娶一个?再娶的,还是原来那个吗!”
许知远一怔,随即勃然大怒,一个耳光就抽了上去:“逆子!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可是在忤逆?!”
那国字脸的娄刚嘴角微微一勾:“你们慢慢商量,有结果了喊我。”随后退了出去。
许献文此时此刻当真是心丧若死。
忤逆是大罪名,罪名大到,但凡某县治下,有一人忤逆,当地官员三年不得升迁。
犯了忤逆的,当爹随便打死,国法都不管。
“爹……她不是普通的花啊!”
“她就是个妖怪!区区一个妖怪,给他又能如何?”
“她……她……她不是妖怪,她是精!花精!”
许知远哪里能够分得请什么妖鬼精怪,呆了一呆后,立刻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不都一样?”
许献文呆立当地半晌后,“噗通”跪了下来:“爹,她对孩儿很重要,孩儿要跟她生生世世相知相守,至死不渝。”
水仙花一直在不远处偷听,此刻听到许献文剖白内心,内心也是激荡无比,直接化形在了许献文身旁,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
“献文奴家也是!”
许知远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回过味来,自家儿子居然是被这个妖精给迷了心窍了!
“把这妖怪给我拉开!”
此刻屋内连带着管家、仆从、厨娘,许知远的妻妾等等,所有都在一起。
但是知道水仙花是妖怪后,根本没人敢上前。
许知远见状愈发恼怒,竟是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都是你这妖怪作祟!害我许家!献文,你听爹的话,爹给你多纳几房妾室也就是了!
“你把她给松开!
“松开”
许献文连连闪躲:“爹,我只要她一个!”
看着自家儿子这副姿态,许知远直接被气笑了:“娄统领!你要的花就在这里!快点捉住她!”
“爹”
房门被娄刚瞬间拉开。
水仙惊叫着吼出一声“不要”。
……
此时此刻发生在许知远家中的情感大戏,聂铮并不知情。
因为他……正在钟楼与人斗智斗勇,毕竟那黑色圆盘是他情急之下遗失的,那自然要给人家找回去。
在钟楼里守株待兔的人有不少,比如那漠北白熊,还有那西凉碧眼人。
就连钟楼外,也有几人。
只不过他们蹲守的,就不是水仙花精,而是楼内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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