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道:“我看那个狗皇帝根本就是个蠢蛋,贪生怕死还没脑子,倒也是可惜了那个孙元鸣,他虽然曾经出言不敬,但也是立场不同罢了,一介文弱竟那般有气节,到底是个值得敬佩的好汉,主子,您说是不是?”
逄枭点了下头,道:“他先走一步,也算是福气。”
虎子疑惑的“嗯?”了一声。
郑培想了想,随即解释道:“小王爷说的不错,燕帝昏庸多疑,胆小如鼠,想必看了咱们圣上的国书,一定会怕得要死,他们燕朝人才凋零,国库空虚,根本没有能与小王爷一战之人,能做的也只是想尽办法求和罢了。”
“求和?”虎子眨了眨眼,随即恍然,瞠目道:“郑先生的意思是,燕帝会拿孙家人开刀?”
“不错,咱们要的是孙元鸣的脑浆,孙元鸣不肯给,燕朝皇帝不但被咱们圣上斥责,还被这般威胁一番,这个头脑简单的蠢材必然会想着用孙家人开刀来平息咱们圣上的怒气。”
“这个蠢货。”虎子哈哈大笑:“他将有能耐的都杀了才好呢。叫他们国那些人恨死他!”
听着郑培与虎子兴奋的对话,逄枭想到的却是那个与孙家有关的人。
她外家遭受如此大难,往后的生活应该也会受影响吧。
逄枭有些担心秦宜宁。
就算她是仇人之女,可在他心里,她总是特别的。
郑培是个人精,见逄枭神色,便堆着笑问:“小王爷在想什么?”
又开玩笑似的问道:“小王爷莫不是在想那位秦家姑娘?”
逄枭慵懒的靠坐在圈椅上,嘴角噙笑,眼神锐利,挑眉望着郑培。
郑培被他那一眼剜的像是掉了一块肉,但因他是曾跟过逄中正的谋士,又算是逄枭的半个师傅,亲眼看着逄枭长大,是以说话也并不避讳。
“小王爷,天下美人多的是,以您的才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总想着秦蒙之女?难道,小王爷是心悦于她?”
“本王何曾说过心悦她?”
“那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还不知道。”
“不知道?”郑培皱眉。
逄枭直言道:“正因为本王不知道对她是什么感觉,才想快点将燕朝打下来,到时候将她放在身边,再慢慢想就是了。”
虎子瞠目结舌的看着逄枭。
您分明就是瞧上人家了!都把抢人家的珠花当宝贝供起来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郑培面色很难看,“小王爷,您别忘了王爷当年是如何去的!若不是秦蒙那个狗贼,逄家何至于此啊!”
“两军对垒,立场不同,战死无尤。”逄枭食指敲着桌面,“秦蒙固然可恶,但最该怪的,难道不是原本就对我父亲心存怀疑之人吗?”
郑培抿着唇不言语。
的确,若不是当时的昏君多疑,一个有漏洞可寻的离间计,又怎么会真的将逄家人置于死地?
说穿了,逄中正当年只是功高震主,皇帝忌惮罢了。
“况且,郑先生当年不是已经报复过秦蒙了?”逄枭又道。
郑培声音拔高:“只不过将个丫头偷出来,我看秦蒙也不怎么伤心,这算什么报复?当年咱们是想报复又没能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今咱们有地位有权势,想碾压他们随时都能动手,自然不该放过秦蒙。”
逄枭心头火起,面上带笑:“既然明知道将来还会报复秦蒙,又为何要拿个无辜的人开刀?”
郑培被说的一时语塞。
正当这时,帐外传来一个尖细沙哑的声音:“逄大元帅,咱家带着圣上的密旨前来。”
是陆监军!
此番出征,周帝派了大太监陆远为监军随行。
虎子笑着去请陆监军进来。
陆监军三十出头年纪,身材中等,容貌清秀,面白无须,微佝身子给逄枭恭敬的行礼,将怀中蜡封的密旨双手奉上,谄媚的笑。
逄枭看了陆监军一眼,拆了信封,将里头的字条拿了出来。
上头只有两个字“屠城”。
逄枭面色不变,将字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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