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有着强烈的不安。
因为在他看来,这七万人也根本不是孙杰的对手。
武器的强大让他生不出侥幸的心理,他本来的想法是收拾旧山河,可现在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他看向长安方向,心里在想,如果他是孙杰的话,在来拿下南直隶之后将会怎么做?
良久之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肯定不会放过湖广这个地方。
现在湖广已经不适合了,除了转移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言。
趁着现在孙贼的兵马还没有过来,提前做好准备再说。”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快走几步走出了王府。
没过多久,朱聿键的命令传遍了整个军队。
他开始整理兵马准备南下,他的想法是,出了湖广之后然后向西南运动。
他没有杨嗣昌张之极那么多繁杂的想法,他想的是,如果西南那边待不了,那么就去安南,总有一个容身之所。
只要能够给他发展的机会,有朝一日反攻中原也不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妄谈。
更别说云南那边还有着沐王府,他家在那边势力根深蒂固,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如果能想办法和他们联合上,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太阳刚刚升出地平线,在这尚不明媚的阳光之下,朱聿键骑着一批高头大马,走在南下的路上。
路振飞走在他的旁边,一张脸上写满了忧愁。
他看向前方的唐王朱聿键,开口说道:“殿下,咱们真的要去西南吗?恐怕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朱聿键心里也明白,这次放弃了襄阳,代表着以后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从他离开南阳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到故乡了。
想想也是可笑,他心里想的是光复大明,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步又一步的远离。
朱聿键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武汉那边的张献忠没有朱聿键这么担忧,此时的他正躺在一个豪华的宅子里呼呼大睡。
昨夜饮酒作乐到很晚,正在恢复体力。
对于如今的局势,他尽管心里也有些担忧,可不如朱聿键那么上心。
总的来说,孙杰离他还比较远,目前的他是安全的。
这便是流贼习性,只要屠刀还没有落在他的脖子上,那么他永远就不会为这方面考量。
但他的儿子李定国却不同,最近这几天,李定国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断的把探子往南直隶那边扔去。
想要确切的掌握那边的真实消息。
随着消息不断传来,李定国的心头拔凉拔凉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得了一个必死的绝症,距离死的那天不剩几天,虽然知道无力回天,可却不甘心做着没有结果的努力。
他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张献忠的家宅,面带焦急的往后院走去。
还没来到后院,只走到一半便被他的大哥孙可望拦住。
孙可望看着如此焦急的李定国,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干嘛?父亲如今正在后院当中休息,他禁止任何人前来骚扰他,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去找他了。”
孙可望看着李冰国的这份样子,当然明白他要干什么。
他和李定国之间有矛盾,两人不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对于孙可望来说,他非常讨厌李定国在张献忠那里受宠的样子,一有机会就会给李定国上眼药。
看着如此作态的大哥,李定国脸色变了变,他急忙说道:“现在不是讲究个人恩怨的时候,如今有一件大事必须要禀报给父亲,这件事情事关咱们的生死存亡,我劝你还是不要横加阻拦。”
“呵,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拦着你吗?你可别给我扣这么一顶大帽子,这是父亲的要求,父亲现在正在休息,你现在前去打扰他的清梦,你认为这样合适吗?你这是不孝,你这是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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