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孙初河第一次这样说了,在此之前,已经说了好几次了。
可孙初文压根不会把他带进去。
对于孙初文来讲,铸币厂是重中之重,无论如何,都不能带闲杂人等进去。
在孙初文的心目中,孙初河就是闲杂人等。
尽管他们两人之间还是亲戚关系,但也一样。
“还是这几句话,我又不是外人,进去看看能咋地?再说了,这铸币厂是老哥您在管,只要你不说,谁知道!”
孙初河还不死心!
孙初文还是那句话,不带着进去。
不管孙初河怎么说,都是这个说辞。
孙初河见孙初文是老南瓜不进油盐,实在没办法了。
袖子一甩,闷闷不乐的往外面走。
孙初文看着孙初河的背影,道:“我可告诉你啊,你最好不要干什么歪门邪道的事,咱们孙家的门风,可不能被你给败坏了!”
已经走出房门的孙初河听到孙初文的声音,心里不爽,随口回道:“知道了,你怎么一直在我面前念叨这些事,真是的。”
摇了摇头,走进了风雪中。
人心不足蛇吞象,孙初河,总会为他的贪婪付出代价。
天亮了,陈虎也将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
书房中,孙杰看着面前的陈虎,问道:“你确定,真是孙初河?!”
这个人孙杰知道,是孙初文的族弟。
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在孙杰印象中,这就是一个肥头大耳,没有半分本事的碌碌无能之辈,胆子还小,当初在孙杰面前,一直唯唯诺诺,不堪大用。
万万没有想到,这人挖墙脚竟然挖到了自己的头上。
陈虎回道:“不止他一个人,以他为主,纠集了将近二十个秦商之人,一起蝇营狗苟,末将已将查到了他们铸造银币的地方,也已经掌握了他们兼并土地的证据!”
“真是好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家贼给钻了空子!”
孙杰的脸上闪烁着凶光。
“将所有的证据全都保存好,同时严加监视他们几个,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这次,我要将他们全部连根拔起,做成铁案,做成大案!”孙杰说道。
“得令!”
陈虎可不会管那人是谁,他只听孙杰的命令。
陈虎走出去后,孙杰带着人去了孙初文的家中。
今天是周末,正是休息天。
孙杰在治下,实施了周休制度,上五休二。
若无意外的话,孙初文就在家中。
孙杰带着几个随从,在街道上随意的转了两圈,随后便去了孙初文的家里。
还是那个暖房,但现在地位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然孙初文是孙杰的老丈人,但不远的将来,孙杰就会登基为帝。
孙初文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拿捏态度。
暖房当中,他坐在下位。
孙杰和他说着闲话,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随后问道:“我记得泰山有个弟弟叫做孙初河,这人现在怎么样?”
孙初文微微吃惊,倒是没有料到孙杰会问他这茬。
“他现在也就那样,在秦商会馆当中混日子,最近我不太管事,秦商会馆的大小事宜都由他来操办!”
孙初文根本就不知道孙初河干的那些破事,还以为孙杰只是随口询问,并没有往深处想。
“你知道他做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孙杰问道。
如果说,刚才孙杰的那番话,他听不出来什么。
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还是听不出来什么,可就白活了。
“他犯什么事了吗?”孙初文忙问道。
“他啊,以后泰山就会明白了!”孙杰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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