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
赵志恒狠狠瞪了杜鹃一眼。
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杜鹃一脸委屈。
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
太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为难少爷,那她当然要多提点一下太太,省得让少爷为难啊!
白秀莲气喘吁吁的道:“恒儿啊,刚刚是娘想岔了,这事儿是不能报案。可、可你这眼看着就要定亲了,家里却没了银子,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你去那钱家走一趟,跟茹娘商量一下,把你们俩的婚事先拖一拖?”
钱家,就是那书坊掌柜家。
钱茹娘,也就是即将和赵志恒定亲之人。
白秀莲本来就看不上钱茹娘,现在他们赵家又遭了贼,更让白秀莲觉得晦气。
若是能因此把这桩婚事给拖着,最好还能一拖就给拖没了,那她这心里啊,多少也能舒坦点儿啊!
此话一出,杜鹃和常二妮齐齐心里一跳,期盼的看着赵志恒。
赵志恒也有些心动。
可他只是想了想,便摇摇头道:“不行。这事儿拖得已经够久的了,钱掌柜怕是不会答应的。”
白秀莲面露失望之色:“可咱们家没银子了,这也是事实啊!真要在这时候急急忙忙给你定亲的话,家里怕是没办法给你筹备处一份儿像样的聘礼来。”
这不只是关乎赵家的颜面,也同样关乎钱家的颜面。
白秀莲就不信了,钱家连这都能忍得下去?!
“银子不够,自有银子不够的办法。”赵志恒沉着脸道,“我堂堂秀才之身,学业也算是有所小成。若是钱家只因聘礼不够丰厚便对我赵家不满的话,那这门亲事,不要也罢!”
白秀莲登时眼睛一亮:“我儿说得没错!钱家要是因为这个就对我们家有意见的话,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错,怪不到我们家头上来!”
还是她儿子够聪明啊,竟然想到了把这背黑锅的事儿,推到钱家头上去!
赵志恒不愿多提此事,疑惑的道:“娘,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丢了的啊?我昨天晚上也一直都在家里,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啊。”
一说这事儿,白秀莲又开始痛心疾首起来:“娘也不知道啊!”
她要是知道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那也不可能都被人偷光了才发现此事啊!
“昨天晚上奴婢一直给少爷做绣活儿到寅时才睡下。”杜鹃忙道,“奴婢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依奴婢猜测,这贼,怕不是从外头进来的,咱们家出了家贼也不一定呢!”
家贼?!
白秀莲顿时浑身一震。
“杜鹃你少血口喷人!”常二妮急了。
“我又没说这家贼是你,你着急什么?”杜鹃冷哼道,“别不是做贼心虚吧?”
“你是没直接说我是贼,可你话里那个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我!”常二妮恨恨的瞪着杜鹃,一副恨不得把杜鹃给活吃了的模样,“我是贫苦人家出身,也不像你在大户人家干过活儿,攒了不少私房银子。可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做事干干净净的,绝不会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清白人家?”杜鹃嗤笑道,“你爹都被流放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好笑不好笑啊?”
一听到她爹的事情,常二妮再也忍耐不住,面庞扭曲的就朝杜鹃扑了过去:“我今天跟你拼了!”
常二妮毕竟是常年干活儿的人,别看她和杜鹃差不多年纪,身子骨甚至比杜鹃还要瘦弱一些,但她的力气可比杜鹃要大得多了。
杜鹃的头发被常二妮抓了个正着,脸上身上更是接连挨了好几下。
“啊!!!”
杜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常二妮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少爷救命啊,太太救命啊!”
白秀莲早就看傻了眼。
她虽然骨子里有着各种算计,但表面上对外的形象却一直都是斯文柔弱的。
她都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两个女子就这么直接上手在她面前干架的了!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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