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士身穿一身黑甲,左腰悬一柄长刀,右腰挂着一个锦袋。
据说,那锦袋叫什么储物袋,能装下很多东西。武修平时的食物和用具,都藏在那神奇的储物袋中。
似乎是和网文小说中的指环差不多用途。只是姜药不明白,为何武士不把长刀也藏入储物袋。那样不是方便的多?
姜药还听说,就像不是所有武修都有万里马一样,也不是所有武修能有储物袋和盔甲。
尤其是那盔甲,更不是等闲武修能有。
那武士漠然看着数千农奴,那神色就像一个无聊的孩子俯视一群蚂蚁。
蚂蚁能搬家,农奴能种地。
武士突然指着一小块庄稼,“那块田,为何无人铲雪?嗯?”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血液凝固般的威压。明明说话和凡人一样,可就是让人感到害怕到极点。
“大人…”一个老农奴用膝盖前行两步,“回武修大人的话,那是岑家种的地,岑家父子生了病,干不动活,所以,所以…”
老农奴不敢再说,大冷天的满头大汗。
“哦?”武士端坐在目如铜铃的万里马的背上,似笑非笑的问:“岑家何处?”
老农奴脸色苍白的指了指一个方位,“回大人话,那边就是。”
可他话未落音,只见黑光一闪,万里马箭一般射出,陡然消失在眼前。
众人还没有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很快又见到黑马闪电般回来,而马背上的武士,手里已经提了两个男子。
武士随手一扔,这两个男子就摔在地上。
原来,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武士就已经擒了岑家父子过来。
岑家父子一脸病容,果然是患病的样子,并非偷懒不干活。
可是姜药明白,岑家父子要被杀了。
庄园没有规定,农奴患病就可以休息。但也没有规定,农奴患病也要必须干活。
这个地方好像没有多少规定和规矩,一切只看上位者的喜恶和心情。
这个武士今日显然不太高兴,那岑家父子还能不死么?
果然,下一瞬,那武士打出一个手诀,手掌凌空一划,只听“嗤嗤”两声,岑家父子的脑袋就飞了起来,脖子中的鲜血飞溅而出。
两腔滚烫的热血淋在雪地上,嗤嗤作响,雪水蒸腾,衬映着周围的白雪,触目惊心。血腥弥漫之中,所有农奴都深深低下头,耳边响起武士那淡淡的声音:
“这两个奴才,流出的血是热的。说明他们不是死人,不是死人就要干活。懂了么?明年的灵谷,一两都少不得。”
“懂…懂…”农奴们战战兢兢的说道,生怕武士继续杀人。
可是他们的担心似乎多余了。良久之后,等他们大着胆子抬起头,发现武士早就消失了。
姜药其实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个庄园,哪年没有被武修斩杀的农奴?这几年,姜药见多了武修屠戮凡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能活着就算不错。
中午的时候,姜药跟着姜樵回村吃午饭。农奴们的体力消耗大,不吃午饭下午就干不动活了。
姜药努力保持一个农奴少年该有的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高大的父亲身后。望着父亲耳边的白发,已经有些佝偻的背,姜药不禁心中有些发酸。
即便他不算自己真正的父亲,就算他是一个农奴,那也的确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比自己那不负责任的亲生父亲,好的太多。
忽然,父亲猛然停下来,望着武士离去的方向,长长叹了口气。
“药儿,爹可能错了。”姜父露出一丝痛楚而后悔的神色,“是爹太胆小了。”
“爹,你…”姜药看着父亲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药儿。”姜父两手抓住姜药的肩膀,目中满是坚定和希冀,压低声音道:“药儿,你想不想成为武修?只要你想,爹就教你!爹不想再逃避了!”
“爹…你是?”即便姜药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此时也忍不住露出惊喜之极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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