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术不够,特效来凑,以前在某些地痞无赖的身上,越阳楼也曾实验过这门《兰花变容》的效果,都是很快便起到了肉眼可见的效果,让他们在自己的“君子之德”的感化下,当即洗心革面,哭红着眼睛吐露着自己平生从小到大做过的恶事。
……可是,现在?
望着低头看不到表情的余殸仙,确实没有生效的事实面前,越阳楼也是怀疑了起来,丝毫没有想到,《兰花变容》的效果在男性和女性之间,竟然也是会产生变化的。
眼见一路上就要这么沉默着走下去,一时无奈之下,越阳楼也是没办法,只好自己亲身开口了,旁敲侧击道:“说起来,师姐你先前提到糖葫芦是你小时候的回忆,难道……这些年来你都是随着白渡子道长、啊不,师傅他在囚龙观里面修行的吗?”
“啊,师弟你说这个呀。”余殸仙摇了摇头,将串子上最后一颗糖葫芦囫囵吞的快速吃完,陷入了回忆道:“严格来说,除了那叫贺什么什么的后来者外,我、大师兄、二师姐,都是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或者说被父母抛弃,才被老头子捡来收养,当做徒弟养老的。”
“啊?师傅,他还有这么的一面吗?”
听闻此事,越阳楼倒是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子,似乎是完全想不到那个像是诡异本身一样的枯瘦老道给几个小孩子换尿布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呢!”余殸仙像是猜道了越阳楼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一样,顿时羞恼的白了他一眼,解释道:“老头子把我们收入门下的时间又不是一致的,是大师兄魏虎师先跟在师傅身边了好几年,然后才带回来了二师姐秦紫剑,等到我后来的时候,也就是已经成年的二师姐把我带到从小大了。”
——也就是说,除了那个一开始就跟在白渡子身边的大师兄魏虎师外,就算连二师姐秦紫剑和这个三师姐余殸仙在内的所有人在内,其实也都是不知道那个白渡子一开始是怎么样的咯?
想到这里,越阳楼暂时掩下对白渡子以前来历的好奇,而是转而又问道:“不过既然如此,那咱们囚龙观的这个传统,到了师姐你这里时,又是为什么不维持下去了呢?”
“你是想问那个还需要人去收尸的蠢货?”余殸仙顿时反问,自认为敏锐的看穿了越阳楼内心的意图。
虽然是打着碰运气问问能不能找到有关贺道人身上《地罡召考箓》的线索的主意,但在被“戳破”,越阳楼倒是也没有露出破绽,只是挠了挠头,神色随之变得有些尴尬:“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排在我之前的四师兄嘛,如今虽然是变成了死师兄没错了,但是我想,怎么说也得给他至少搞清楚他以前大概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看着越阳楼的真诚不作假的神色,余殸仙迟疑了一下,似乎是被说动了一样,摇了摇头:“不是因为什么别的问题,只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带着家传技艺过来主动拜师的而已,别多想了。”
“带艺投师?”
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越阳楼便顿时好奇了起来,本身的直觉更是在告诉他,这背后或许就存在可能与《地罡召考箓》来历有关的信息。
“据说是从东边那里什么地方逃难过来的吧,好像家里本来还和东京汴梁的某些人的有关系。”由于和某位死者的接触太少,余殸仙也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不过,就他那都快要成咸鱼一样的尊荣嘛,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其实也都是不怎么相信的来着。”
师姐你唯独这一句话是绝对说错了的……听着师姐这番很有外貌歧视意味的话,越阳楼在心中默默吐槽,并将禁书目录上有关《地罡召考箓》的那几行描述再打开看了一眼。
“来源于南玄门(天师道)某部秘密经典的一部分散佚残卷——说起来,东京汴梁的话,如今的朝中,不正多的是天师道的虔诚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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