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新搬的昭阳殿里清点着礼物,叫懂行的殿内掌事估算着价值,乐得见牙不见眼。
陶行知逗留在皇宫,还不请自来了昭阳殿,私下找到了莫邪风铃。
这两个女孩在舞台表演时他一眼便认出了,他从那个时候便确定昭阳就是他女儿。
二女慌乱却也并不狡辩,还给他讲了黛湖事件,解释陶夭夭只是失忆并不是故意不相认。
再把之前种种也一并娓娓道来,并明示,如今陶夭夭有了新的身份,不便与他相认。
为了女儿的幸福,陶行知也没想过要相认,只是事无巨细叮嘱了两位婢女多时,还说若昭阳在宫中有任何麻烦都请两位务必传信于他。
一句话,就是希望她女儿以后不会受人欺负。
他并未再拜会昭阳公主,心事重重地离开,一半欢喜,一般忧愁。
喜的是不再担心孩子流落在外受苦,忧的是女儿一个外姓人失忆了住在皇宫,前途叵测。
半道,陶行知遇到了前来寻陶夭夭的玉郎和赵玉瑾,三人相对,空气有了片刻的凝固。
半晌,还是陶行知对那二人深深施了一礼:“我家夭夭就拜托二位了。”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多余。
二人还礼,表示“放心。有我。”
简单两句话,一个宫内宫外新联盟,便默契地诞生了。
等玉郎和赵玉瑾见了陶夭夭,便深刻认识了小财迷的本性。
她差不多整个下午,都在核算以后的年俸和田庄收入。
虚心请教赵玉瑾食邑千户,折合银钱应该有多少。
又问把所有的钱投资点什么可以钱生钱。
更吓人的是,她吩咐:“莫邪,把皇赏赐的首饰,和今日收的所有贺礼,都拿出宫换成真金白银。”
赵玉瑾终于忍不住了:“你过分了吧,我送的你也要当了!”
陶夭夭回味过来,赔笑脸:“师父,你送的我怎么会当。当别人的。”
莫邪一听,急吼吼在那礼品山里翻腾出陶行知给的那个锦袋,不由分说就往怀里揣:小姐,别的东西我不管你当不当,就这个不可以!”
陶夭夭惊奇,道:“很贵重?那可以当得更多银子啊。”
莫邪咬牙道:“是珍贵。这是陶相过世二夫人送他的定情信物!”
陶夭夭还在揶揄莫邪“这你都知道。”
赵玉瑾和玉郎立马明白这东西对陶夭夭意味着什么。
双双阻止陶夭夭打那件东西的主意。
特别玉郎加了句:“夭夭,你说过哥哥说什么你都会听,是吧?”
陶夭夭可惜着“珍贵的宝物”换不成银子,无可奈何小声道:“听。”
心里想的却是“哥哥居然连这种小事也要管!这是妥妥的干涉他人生活!”
玉郎便摸了摸陶夭夭的小脑袋,道:“今日收的所有贺礼你都不要当。特别是陶相送这个”,看陶夭夭满眼的问号满脸的失落,玉郎温声解释,“这些东西不但价值不菲而且意义非凡,你想,这些大人和皇室中人随身佩戴的东西抛却价值不说,应该都是比较珍视的宝贝,不然为什么不锁在家里,人家是为了和你结缘才割爱,若是知道自己珍视的宝贝流落当铺,会生出怎样的痛悔之心?”
陶夭夭顿时炸毛了,道:“哥,那我拿这些东西有何用!他们干嘛送我这么没用的东西!有等于无!又不能吃!都送你吧!拿走,全部!”
玉郎惊诧于这人反应如此过激,不就换不来真金白银,还又气又恼,烦躁成这样。
他蹙眉,摇头拒绝,说:“这些给我不合适。”
赵玉瑾也被小财迷的态度惊掉了下巴,心道,天啊,这么气?这些本来就是赤裸裸的“贿赂”,妥妥的横财.........
不过他随即意识到了不公平,自己被冷落了,什么叫“全送你”,这个“你”为什么是玉郎!
他似笑非笑道:“小财迷,你怎么不说送师父?”
陶夭夭噎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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