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奔了几步,却见玉郎足一踏、肩一顶、手一环、那马竟似被定在了原地,马儿“咴咴”叫着四蹄刨地,硬是动不得分毫。
“啪”一声尘土四起,那马被玉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硬生生摔倒在地。
他站直身体,看向陶夭夭,秋风里白衣飘飞若云,神色甚是闲适淡定,嘴角甚至噙了点是有若无的笑意。
陶夭夭看着浑身沐光的俊美男人,仿佛堕入了那无尽的梦境。
她在水里看见的天神,仿佛就是这个样子。
凡胎肉体,是怎么做到这么神力?
难道是特异功能?
陶夭夭跑拢玉郎身边,心念急转,查看起玉郎全身,有血有肉,还有因为热蒸腾的幽香,额前有微微的汗。
百分之百的肉胎凡人。
玉郎揪住围着他打转的她,道:“你该看看马。我没事。”
那马不知是受伤还是闹情绪,一直在地下睁着眼睛却不起来,瘫在那里活似要碰瓷,那眼睛里有无限的委屈。
陶夭夭问玉郎:“你这神力是父亲遗传给你的?”
?“这不公平”陶夭夭嚷嚷:“我怎么没有!”
玉郎含笑拍了拍手,理了理衣袍,道:“哪有什么遗传,不过是后天苦练。”
陶夭夭蹲在马前查看那马,闻言站起来打量玉郎。
后天苦练?
这人很年轻,很俊美,肌肤白皙细腻很像养尊处优的样子,苦练的迹象硬是没看出半分。
她对那碰瓷的马威胁道:“没受伤就站起来吧,小心我哥再揍你!”
那马竟是个听得懂人话的,一骨碌扬蹄站了起来,颇为没节操地踱到玉郎面前讨好。
玉郎再对陶夭夭说马实践的话,陶夭夭也跟那马一样听话了。
反正现在陶夭夭也不害怕,哥哥速度既然能跑得过马,力气也大过马,想来自己也没啥可怕。
就是自己被摔下马来,以玉郎的身手,毋庸置疑可以接住她。
心中有底,胆子就大。
感觉有人撑腰的陶夭夭把实训课,从第一级“走马”,直接跳到了最后一级——复杂路型障碍“奔马”。
这个环节实在是刺激。
前路不时有大坑或障碍。
不单地有,方也有拉线或树枝。
陶夭夭骑在马,余光瞥见玉郎始终奔跑在身侧,并不时出言提醒操作躲避,心里稳当当的,并不慌张。
只是同时出现几个障碍叠加时,她才不免手忙脚乱失了分寸,还好玉郎及时跳马背,带她前俯后仰,左避右让躲过了危险。
玉郎说这是个熟能生巧的事,并说随着陶夭夭武功进步,骑马的危险就会越少。
当听到陶夭夭说要做个头盔套的时候,估计玉郎是想到她带着头盔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哪里就需要了,练武之人根本不至于伤着头部。
结果话题便落到了陶夭夭回宫怎么继续练武的话题。
陶夭夭自然想到若是哥哥亲自教导的话,自己大约会神速进步。而且能和亲人在一起,那种安全安心幸福的感觉她太喜欢。
因此在回家的马背,她转头对并骑的玉郎道:“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当这个公主,现在能后悔吗?”
玉郎道:“皇帝金口玉言,不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
桃夭夭懊恼极了,道:“我真是脑子进水了,认什么爹嘛,认出麻烦来了,在宫外有亲人又自在,进宫就被套住了,什么都身不由己。”
“可是,这不是你自己决定的事吗,为何如今又后悔?”
“唉,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贪财。当时就想着多个有钱有权的爹爹总是好的。”
玉郎听得一脸忍笑,终于道:“难怪你师父总喊你小财迷。其实人这一生的幸福不一定依赖多少财富,够用就好,心安即足。不然多少钱都让人惶惶不安。”
陶夭夭闷闷道:“我现在明白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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