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对着空空的回廊微微一笑,道:“夭夭,我和你师父有政务要谈,你且一边玩去。”
他并未看见她,但他五感极灵,更何况她的足音。
“小财迷,不许偷听。为师要说的是机密要事。掉脑袋的事!”赵玉瑾也回头恐吓道。
陶夭夭听了二人这话,知道听不到墙角了。
她大大方方地走出藏身之地,冲赵玉瑾抬了抬下巴,语气不善:”小财迷?刚才不知道是哪位在众人面前夸我是大才女。变脸可真快。”
赵玉瑾的眼光定在了陶夭夭锁骨间那颗木珠子,微眯了下眼,暗忖,自己还在哪里见过这珠子?
这珠子玉夭日日带着,他也没觉有什么特别,但今日再见,便觉刺眼。
玉郎伸手把陶夭夭肩膀扳向后方,推她离开。
赵玉瑾的眼光被他手腕那串珠子烫了一下,阴沉着脸扭开了头。
玉郎何等眼色,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他把赵玉瑾带到书房,拴了门,自己却倚在窗前,看着陶夭夭磨磨蹭蹭离开,道:“王爷,请讲。”
赵玉瑾只好从阴郁里暂时走出来,斟酌词语道:“相府的事有了些变故。陶清婉已被我母妃接至宫中居住。”
玉郎眉头蹙起来,奇道:“你母妃此举为何?”
赵玉瑾艰难权衡,最后还是实话实话了,毕竟宸王大婚,是能瞒过去的?
玉郎脸浮现个古怪的笑。
赵玉瑾被那笑刺得心头更加难受,辩解道:“玉兄,你肯定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愿。只是以后的事,咱们怎么办?”
玉郎牵了牵嘴角,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想弄死的人居然要成王妃,还下手不?自然得看赵玉瑾怎么想。
赵玉瑾冷笑道:“自然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谁敢动我徒弟一根头发,我都要他掉了脑袋。”
辰王一脸要弄死陶清婉的理所当然。
玉郎一脸不置可否的笑意,看得赵玉瑾心里冒火。
“交给我,这事你不要管了!”赵玉瑾又道,“皇宫你也不方便动手。”
“可她若是你王妃了,还继续?”玉郎收回凭窗远放的目光,认真揣摩赵玉瑾脸色:“你还是斟酌一下为好,我会看在你的面子饶过她。”
赵玉瑾却急了,说什么王妃,是那女人巴巴贴来的。
玉郎面有冰霜:“你最好记住今日之话,若她还有下次心怀不轨,天王老子我也不会放过。”
“好,好,你要怎样就怎样吧,我来就是告诉你皇宫你不再方便,料理她的事交给我。”赵玉瑾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玉郎闻言,也觉得提议甚好,便道:“好。反正是你的王妃,你动手方便得很。”
玉郎打开书房门,以为谈话可以结束了。
毕竟他与这位王爷毫无私交,复仇临时同盟今日也宣告瓦解。
可是辰王竟然不痛快地走,他好似还有什么话梗在喉咙里。
他不时咳嗽,清喉咙,有些焦躁地在书房转圈。
玉郎狐疑地看着那人,问:“王爷还有事吗?”
“有。”赵玉瑾目光盯在玉郎右手腕,道:“你妹妹,我是必娶的,还请你不要阻拦。”
玉郎一直是赵玉瑾情路的假想敌,自从陶夭夭成了玉夭,他自然是派有专人盯着这二人。
是以玉郎为求娶陶夭夭,在雨夜跪一宿的事,赵玉瑾早已知悉。
还为此急得抓肝挠肺烧死无数脑细胞。
找玉郎母亲便是他筹谋许久的结果。
当然从玉郎母亲处下手只是应对之一,此计成便成了,不成他自然会去求父皇为他赐婚。
对陶夭夭,赵玉瑾是志在必得,无论多少阻力,我们的辰王都信心百倍他能跨越。
毕竟他连侍妾的主意都能想得出,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却不曾想他母妃为了能和陶相联姻,怕赵玉瑾胡闹,居然也同意了他当天娶玉夭。
平凡女子的奇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