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智受损就能写出珠玉集,保不定好多人想脑袋进水,试一试。
赵玉琛却像窥破了玄机:“脑子受伤倒是可能,大约她会比别的女子懵懂幼稚许多,因而会分不清自己喜欢谁。”
玉郎不禁苦笑,她分不清喜欢谁?
不尽然!
他分明记得那次皎月事件中,他们在马车谈过这个话题。
那时他提醒赵玉瑾对她或不安好心,也许会去找陶相提亲。
她回答得干脆利落,清楚又明白。
这说明她是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人。
玉郎神色郁郁一杯接一杯喝酒,一点一滴回想,真是越想脸色越阴沉。
兵法,他不可谓不精,可要用在她身,却觉得汗颜。
再者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最终目的。
可夭夭不开心,就算成亲,又有什么意义。
赵玉琛一直陪玉郎喝,杯到酒干,可却觉得这样喝下去不妥。
他道:“玉兄,你也不用悲观,或许你心仪的姑娘确实懵懂了一点,不懂情为何物,但她喜欢你,无论哪种喜欢,都是一个有利的事情。”
玉郎抬眼看他,微微一笑,那笑带了点苦味。
赵玉琛挖空心思想起一计,道:“我皇妹静安公主如何?”
玉郎深怕它乱点鸳鸯谱,忙道:“我们不是在说懵懂的姑娘吗?你提静安作甚?公主自然是好的,但…….”
他这个停顿故意为之,有些话他不想说得令赵玉琛不爽,静安毕竟是他那薨去母后留给他的唯一嫡亲妹妹。
谁知赵玉琛偏要接着提静安,道:“玉兄啊,静安从小对你可是非常倾慕的,若你那懵懂姑娘最后没嫁你,你不如就娶了我皇妹吧。”
“殿下厚爱,公主玉洁冰清兰心蕙质,必定会觅得佳婿,正如殿下你一样,这奉贤哪个好儿郎不愿意和你家结亲。”玉郎道。
赵玉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玉兄,我说的是如果。”
“没有如果。”
玉郎斩钉截铁道,“她嫁,我就娶。她不嫁,我就此生不娶。陪在她身边就是。”
赵玉琛进嘴的酒差点喷出来,脸神色几度变换,终于说了这么一句:“情种!”
“你们侯府特产。就是情种。你看你爹如此,你爷爷如此,才导致你侯府人丁单薄。可你祖再痴情,人家好歹娶了个妻子,生下一个继承人,你这样,你侯府就绝了!”
玉郎已经有3份醉意,嘿嘿一笑,又倾了一杯酒到嘴里,道:“绝了好。”
他不无悲哀地想,定北侯一族世代镇守北方,外有虎狼,内有掣肘,他的父亲祖父没过几天安生日子,无不殚精竭虑赤胆忠心,最后都是饮血沙场,落了个马革裹尸。
俗语云,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我这样的人,还谈什么娶妻,何苦让一个好好的女儿家年复一年,蹙蛾眉,添泪痕,就跟自己母亲一样。
赵玉琛被他那一脸悲意惊住,原来那泰山崩于前不色变的人也有软肋,竟还是个脑袋受过伤的懵懂幼齿,真是没眼看了。
他终于不忍心,献一计,道:“玉兄,忘了告诉你,再懵懂的姑娘看见别的女孩子靠近心人,都会吃醋难受有反应。”
玉郎自顾喝酒,似听清了,又似没明白,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道:“她不会的。她还给我引荐别的女孩子做媳妇……”
赵玉琛这次真被酒呛住了,他一边“咳咳”“哐哐”要死不活了半天,心里同情玉郎得不是一星半点。
终于咳喘完,赵玉琛道:“死马当活马医呗,努力一次,也好死心。你这样猜来猜去,思来想去可不是折磨自己。”
玉郎原本白玉般的脸罩了薄红,瑞凤眼尾像个小扇子一样微微张开,那平素黑漆漆的眼珠染了些酒气,眼光迷离起来。
闻言,他微微侧了一下头,道“殿下有何高见,请赐教。”
于是赵玉琛向玉郎勾了勾手指,玉郎一倾身,他便附耳过去。
“这,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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