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想看又怕看到的情愫。
她把那缕幽香抱在胸前,闭着眼,仿若自己还在那暖暖的胸膛,泪水却停不下来。
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悲摧的事情,自己肖想玉郎,她可以狠心刺伤自己,用那薄薄的自尊伤得自己体无完肤,痛很了,自己终会放手。
但若玉郎和自己一样,彼此牵挂,割舍起来就更神伤,她可以剜自己的心,哪怕血肉模糊,却不想伤他分毫。
可是她能嫁给他吗?明显是不能。
他母亲是断不会答应他娶这样一个在风尘之地谋生的人,此其一。
其二便是陶夭夭那抑郁作怪下的自卑,她压根觉得自己连他头发丝都配不。单不说他的爵位和军功,只他那张脸的俊美,已经是她生平未见。
在现代那么多男明星里,竟无人能超越他那种程度的好看。
她相信,再漫不经心的人,见他一面都再难忘记。
其三,她还有那么个严重的心理阴影,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树。
若正常健康的男人都会来者不拒,玉郎那样的人蜂拥的“来者”只会更多,到时她是要奋勇去斩他的桃花,还是黯然地哭泣?
其四,此地是奉贤,一夫多妻制,娶妻之前纳几房小妾是风俗,而婚后老婆随着年龄增大,老公会越娶越多。玉郎家人丁单薄,无非是老侯爷身不逢时边境动荡不安,没顾多娶。
但玉郎是顾得的,这些年他接棒父亲,把四邻都揍痛了,估计短时很难卷土重来。
陶夭夭淌着眼泪把这些不能结婚的理由思量又掂量,便觉心内愈发悲苦,长夜难眠,在舍与难舍间肝肠寸断。
后半夜在那愈发清晰的丝丝甜香里,她做出个决定,先挣钱,挣很多钱,然后逃之夭夭,一了百了。
这里终不是长呆之地,单她那添乱的师父,就是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第二天早,去伺候她家小姐起床的莫邪和风铃扑了个空,房间里无人,却在园子里撞见了七分帅三分俏的玉夭。
那人嘴叼根枯草,黑色斗篷二不挂五地从左肩斜扎右腰,露出了红衣的右膀子,看见她们,响亮地打了个呼哨,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玉夭一出现,必定是个少年郎。
莫邪惊奇这人睡一夜就精神得有力气易容了。
她不由得暗想:玉郎真堪比良药啊。
虽然已经有了玉郎这杯药,莫邪还是逼着她喝黑黢黢的中药,这叫双保险。
玉郎过来的时候,撞进眼里的就是这样一幅鸡飞狗跳的灌药场景,给不知道的看去活像有人在下毒。
陶夭夭眼尖,瞟到玉郎后立即往他这边躲。
她再次冲莫邪嚷嚷:“我好了,喝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你不知道!”
莫邪看见玉郎却是松了一口气,过来把药碗递给了他,给了一个郑重托付的眼神,然后走了,随手还把帮忙的风铃给拽走了。
风铃嘻嘻笑着冲玉郎乐:“公子看你了。”
这二人一天三顿的进行着这种灌药游戏,早把自己灌得野火横生,碍于身份有别,不然早一巴掌呼过去了。如今见了外援,均感身担子一轻。
陶夭夭本来以为来了救星,蓦然见玉郎端那碗一筹莫展的看着自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顿时把他归做了莫邪那灌药党。
她离他远远的,开始讲道理,从中药的毒副作用,到损害肝肾的后果,到药不对症的恐怖,最后结论自己那胸口疼是吃这药吃出来的。
看玉郎有些犹豫,陶夭夭立马口若悬河讲起了食疗的巨大好处,认为食补才是真正的无副作用,且有助身心愉悦,激活身体多巴胺,让身体更快康复。
最后她走到玉郎身旁,压低声音道:“哥哥,告诉你个秘密…….我压根没生病。”
玉郎右手端了药碗,左手却提了个食盒,陶夭夭便好奇的围着打转:“哥哥,你带了什么?给我的吗?”
玉郎这才想起这茬,递给她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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