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殷勤,以王爷之尊伺候她汤药餐食,把陶夭夭吓得病更重了。
娘啊,以后这么大尊佛怎么打发?
她这边才吓得半死不死的,不知道玉郎听见玉笙说了些什么,可能怕陶夭夭一命呜呼了,居然也心急如焚地赶过来照顾。
看见床前献殷勤的赵玉瑾,玉郎的脸有一瞬的变色。
他总算把控了自己,温声道:“殿下,怎么能让你受累,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
赵玉瑾又气又好笑,道:“玉兄,你还会照顾人?没病也要照顾出病吧。”
“估计比你强点。”
玉郎信心满满,“夭夭箭伤后不是我照顾的?伤口没感染,恢复得也挺好,那几天人可是活蹦乱跳的,回来就被你们照顾成这样了,没有我看来真不行。”
陶夭夭偷眼看玉郎那一脸傲娇的小表情,有点想乐,没想到照顾了她几天,这人还特么有成就感。
她用病入膏肓的声音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莫邪姐姐她们一群人照顾我呢。”
“听见没有,让你回去。”赵玉瑾对玉郎道。
玉郎挑眉:“是让你回去。你什么都不会做,在这里干嘛?”
赵玉瑾不理玉郎,对陶夭夭道:“小财迷,让你哥走。”
陶夭夭偷眼看玉郎,却见那人正期待地看她。
鬼使神差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师父,你先回去吧,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哥哥既然来了,就哥哥照顾我吧,哥哥做的菜我还挺想吃的。”
赵玉瑾有点受伤,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玉郎:“你还会做饭?”
玉郎可能是那几天被陶夭夭表扬出了自信,脸都不带红一下:“当然。”
这下赵玉瑾泄气了。
他确实不会做饭,觉得自己没有竞争力了,于是哀怨地道别。
他走时警告玉郎,要是把他徒弟照顾得病更重了,会找他的麻烦。
说实话,陶夭夭如今很不想见玉郎,感觉这个人是镜子,照见了自己的龌龊。
但人家来都来了,也不忍心赶走。
当然也舍不得。
反正她一颗心七七八八,忽忽下自己跟自己掰扯了很久,心都别扭成了麻花。
两人在那里一站一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空气里满是尴尬。
玉郎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便把那眼光柔柔地看她,问:“夭夭,你现在哪里不舒服?吃了药真一点效果都没有?”
陶夭夭道:“哥哥,我哪哪都不舒服。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约真是身体虚弱所致。”
玉郎像是有点想法,俯身连同被子抱起了她就往院子去,一边走一边解释:“今日天气尚可,要出去坐坐,走走,黄帝内经素问里说久卧伤气,你又失了那么多血,气血双亏,身体自然虚弱。”
陶夭夭也知道自己气血双亏是八九不离十的事。
而且这半个多月情绪低落,懒得动弹,心里忧思过甚,又不大吃得下东西,夜里还乱梦频繁,醒来又各种讨厌鄙视自己,弄得也是身心疲惫。
这样生理、心理的双重夹击,使她成了个货真价实的伤重病患。
这么一病,陶夭夭的小脸已经瘦了一圈,再没精神化仿男妆,和原先那个神采飞扬痞帅的玉夭相比,这个女儿家娇弱的模样真是楚楚可怜,难免让大家误以为她病入膏肓。
被玉郎那双有力的手抱着的时候,陶夭夭突然心里串起了疑问:一个男人为什么会不避嫌地抱女人?难道是那几天洞里抱习惯了?
最后那疑问直指心扉,作为正经女人,这种过分亲昵的行为自己是不是理应制止?
后来她想明白了,自己就不是个正经的。不然怎么解释那些猖狂的梦。
玉郎把她连同被子安置在院中一宽大的木椅,放到了阳光下,就像晒晒发霉潮湿的被子那样。
陶夭夭心里微微闪念自己也是个在屋里发了霉的物件,随即自嘲的牵了牵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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