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道:“是是是!”急得抓心挠肝转头问:“她怎么成了这样,衣服怎么回事?人怎么回事?”
“半夜去跳了个河。”
玉笙恨恨地瞪他,道:“玉夭不可能寻死!你是不是又拒绝她了,我姐哪里不好?!”
玉郎闻言有些不悦,道:“哪里来的“又”。再说我得有机会拒绝啊。我真是半夜被她惨叫声惊醒,追出去就看见她跳河了。我还想问问你她怎么了?”
玉笙愁眉苦脸道:“我也不知道啊。她怎么还不醒,我去叫大夫?”他起身往外走。
“她没事,我打晕的。我觉得你应该先把她把湿衣服和头发弄干,我不太方便。”
玉笙白了他家公子一眼:“说得我很方便似的。”
玉郎突然笑了:“她是你姐啊。”
“她还是你妹呢!”
“哦,我们都不方便,得去叫个女孩子过来。”
玉郎仿若这会才弄清这个问题,琢磨半天道:“不能惊动大院的人,不然会泄露夭夭身份,还惹母亲不安。你,去妙香楼,找老鸨顾鹤影过来。”
“深更半夜的,她会来?”
“她会。就说‘陈陈’出事了。”
“陈陈?是谁?”
“你姐。艺名。快走。”
玉郎懒得跟他解释自己和莫邪的谈话内容。推他离开。
顾鹤影很快过来了,两个男人出门等着,一会功夫她已经把陶夭夭收拾妥当。
她问厨房在哪里,说去熬些姜汤过来,天气已入秋,这么裹着湿衣服很容易着凉。
听到姜汤,玉笙才注意道玉郎也是湿淋淋那么站着,忙催促他也去换衣服。
玉郎道:“行伍出身,又是男人,哪那么容易着凉。”话音落,人已经被玉笙往门外推,他只好去了。
玉笙又坐到陶夭夭跟前,担忧地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脑里是玉夭那快乐跳脱的样子。
才刚刚有了姐姐,差点又没了,他的心酸酸的。玉夭怕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怎么都不肯告诉我这个做弟弟的,有什么事不可以一起担着,不然结拜干嘛。
玉郎过来的时候正看见玉笙抹眼泪,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玉笙瓮声道:“玉夭一定遇到天大的难事,不然这么快乐活泼的她怎会寻死,你一定要帮帮她,就算现在你没机会拒绝她了,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妹妹。”
玉郎瞅着这个看着长大的妹妹,乌黑的长发被顾鹤影弄得半干不干的散在枕头,苍白的脸,漆黑的眉和睫,新换的里衣依然是烈火的红色,没有仿男妆,整个人睡得如一副楚楚动人的画。
这次相遇,玉郎发现陶夭夭所有的外衣都是黑色,里衣一概红色,肃杀的黑罩住了灼人的红,只在衣领和行走间能看到下摆一隙红。
这哪里还是那个偏爱清浅柔色的夭夭。
她实在和曾经有太多不同。
天大的难事?
玉郎蹙着眉琢磨。
她这么着急挣钱想搬出去,是觉得寄人篱下没有安全感么?
我曾经拒绝过她,难道她想起来了?
他脑里又浮现河岸,她那张凄美落泪的脸,和那句耳语一般的“谢谢你。”
他心脏某处突然有点疼。
他想,什么天大的难事他都可以帮她解决掉,她想要的、想做的,没有什么是他不可以为她做的,包括娶她。
那种微妙的乱伦心理早已烟消云散,而今陶夭夭以一个陌生可爱女人的形象印在了玉郎心里。
玉郎不禁又想起了那夜的微醺,安宁,幸福。
那柔软的手、细细的腰、暖暖的体温都烙印在他身体里,眼前仿佛又是陶夭夭那软萌萌的笑,一颗心顿时柔软得九曲回肠。
人眼里一旦有了温柔,看人的时候便会发现对方愈加顺眼,这刻陶夭夭在玉郎眼里是又美又柔,像个无助的小猫,实在是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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