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也是一怔,还从不曾听过女孩儿对他说做朋友的话,当真稀奇。更想不到她执念了那么些年,转眼却如此云淡风轻跟他划开了界限,心情有些复杂了。
他神色颇异,对夭夭举杯,一饮而尽,瞬间平复心绪,笑道:“最好的朋友!”
陶夭夭眼里亮晶晶的,心道:该死的陶夭夭,不知道当年是怎样纠缠着玉郎妄图嫁给人家……..还好,今日我给你挽回点面子。老姐爱真金白银,爱美食美景,还真不会爱这等男人。好看归好看,欣赏下而已,就像看看画片。平常男子倘且薄情,更何况这种受万千女人追捧的花瓶!
由于在现代受到过莫大刺激,她本能就把好看的男人一棍子划拉到一类:花瓶。
酒过几巡,桌的气氛就好很多了,莫邪看拦不住陶夭夭喝酒,也就索性不管了,自己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玉雕玉笙在玉郎的授意下,也恣意起来,一时间大家言笑晏晏,其乐融融。
莫邪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了玉郎这三年的戍边生活,玉郎对边境之争和大小战役都一笔带过,独独讲了些奇闻趣事。
陶夭夭突然问:“哥哥,你和莫邪很熟?”
众人笑,不止熟,是熟的一塌糊涂。
“什么?”陶夭夭心想莫邪可是婢女,没道理跟玉郎经常在一起。
可玉笙道:“莫邪可是经常住我们侯府的,你说熟不熟。”
不得了,这信息太生猛,她在琢磨:难道是因为我?
看他疑惑,果然是没了以前的记忆,玉郎口角噙笑,道:“夭夭当真是一点都记不起侯府了?”
陶夭夭一头雾水,脑补:难道那个陶夭夭脸皮厚到追男人追到赖人家府了?
她一脸懵懂地回道:“我带着莫邪来过你府?”
“岂止是来过,你们是经常住在我们侯府。”玉笙看她果真记不住往事,出言提醒。
这个陶夭夭果真厚颜无耻,两家是啥铁关系呢?当爹的也不管管?住人家里,交生活费了吗?
陶夭夭尴尬地挠头,讪讪自嘲道:“陶夭夭怎么那么厚脸皮啊。”
她像是忘了口里的“陶夭夭”是她自己,转头附耳对莫邪小声问:“你们交生活费了吗?”
这悄悄话对五感极灵的高手来说清晰可闻,玉郎已经忍俊不禁了,对陶夭夭道:“我家里难不成一个妹妹都养不起。”
悄悄话被听去了,陶夭夭还是很尴尬的,涨红了脸:“我以前不懂事,一定没少烦哥哥,对不起啊。”
顿了顿,她表决心似的,右手两指搭眉头,道:“我悔过,我改!”
众人被她逗笑了,曾经的陶夭夭真不是这么好玩的。
看大家笑得这么开心,陶夭夭赶紧提议:”咱们逛逛夜市吧,我还没来过长安呢。”又抱住莫邪手臂摇晃,嗲声道:“莫邪姐姐,好姐姐。”
莫邪最吃这套。
陶夭夭对撒娇驾轻就熟:打得赢的用武力,打不赢的用脚力,武力脚力都吃瘪的时候就轮到媚力了。
示弱居然在女人面前也行。
她也看出了,这里面也就莫邪会管着她,所以她央求的重点便转向她。她甚至心里也经常嘀咕:做小姐做到这份也够可怜。
莫邪握了她的手,敲打也是提醒,道:“有何不可?只要小姐不要想着些别的才好?”
陶夭夭知道她在警示什么,笑嘻嘻地保证:“我心里可容不下别人,我就只想着姐姐你呢!”
这话暧昧而轻佻,莫邪忍不住嗔道:“没个正行!‘’
陶夭夭粲然一笑,一掀黑色外袍,起身往楼下走去。
她今晚换了一套黑色外袍,内里的中衣却是红色,对比强烈的两色冲撞,削弱了黑色的沉闷,头发也懒懒地系了根红发带,配她赭色腰带和皮质小靴,远看倒真是个俊俏小郎君。
随着步伐她的发带和袍子下摆飘荡起来,背影煞是好看。
众人目光都是一亮,这可是以前女装的夭夭所不曾展现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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