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怪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道:“女儿家在外不方便出行,所以…..你看夭夭她比我装扮得还要彻底,她怎么做到的,别说还真像个俊小伙。”
想到陶夭夭的样子,他们二人相视笑了起来,玉郎俊脸更加生动了,令莫邪一刹那有些失神。
半晌,她捡了个玉郎应该最想问的事说起:“小姐不记得你了,你别怪她。”
闻言,玉郎并不震惊的样子。
莫邪又道:“待会小姐洗漱好你就你能看清她了。她这次装扮成男人的样子差点连我都蒙骗了。”
莫邪给玉郎拖了把椅子招呼他坐了,自己却随性地坐在了门槛,笑道:“要不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这次还真逮不住她。”
她接着说道:“小姐是真的不记得你了。一年前她出事了…….掉后花园池塘里,救来便谁都不认识了,过往一切都不记得,整个人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
“所以,你别怪她如此粗鲁的对你又踢又骂,她要是哪天能醒过神,知道这样对你,会悔死的。”
莫邪抬头看着玉郎,真诚说道:“你也知道小姐从小腻着你,她回避八皇子,怕也是为了你。”
玉郎神色微动,沉吟着问:“听夭夭的话,是相爷在逼她嫁人,为什么这么急?”
唉,莫邪叹了口气,思虑着还是应该从头说起:“小姐从溺水后就变了个性子,说真的,无论别人怎么说她疯了傻了,可在我眼里是更可爱活泼些,也更照顾体恤下人,从未把我们当婢女使用。她就像个小太阳似……闪着光,发着热,又不灼伤人。”
“她自小是我服侍教导的,因过世夫人的嘱托,我历来约束着她,怕她一步行差踏错。她从小敬我、重我、依赖我、离不开我,但却不与我相亲,我们中间隔着冷冷的身份。可是她溺水后醒来,便不再把我当母亲留给她的婢女了,她敬我重我依赖我更亲近我,甚至担心起我和风铃的终身大事,刻意的想给我们寻一门好亲事,还说要给我们挣好多嫁妆呢。”
莫邪眼里有泪花闪过,道:“你看我今天这么恶劣地对她,她扬言要相爷赶我出府,其实她才不会。她对我说过‘莫邪,你对我最好了,为了我拖到这个年纪,你就是我亲姐姐,以后嫁人了,谁敢欺负你,就是和咱相府过不去,小心我去揭了他的皮!’我说我不嫁人,她就说‘那我养你一辈子,让你享福。’你说说,谁家的小姐会这样对下人?”
莫邪沉浸在回忆中,声音感性:“我们相府的下人全都喜欢她,小姐说:‘人都是父母所生,生命平等,根本没有贵贱之分,我们为相府劳作,相府给我们工钱,没谁下贱。’所以她从不苛责奴婢和小厮,经常对她们说谢谢。你知道,刚开始,吓得人不轻。”
“她对我们婢女和那些官家小姐们都说‘男女平等’,婚姻应该自主’‘女人加以培养也可堪重任’……城里的男人们可恨透了她。”
玉郎静静地听着,好看的瑞凤眼里燃起两簇火焰,不由叹道:“说得好!”
莫邪似受了鼓励,继续说道:“可人们说小姐疯了,暗里嘲笑她,污蔑她,抹黑她的名声,待后来她为几个受夫家欺凌的女子出头后,人们就更加讹传她是“粗鲁的女人。”相爷已经对小姐忍无可忍了。可小姐还做了件事,彻底激怒了相爷,这才悄悄寻人下嫁小姐。”
“做了何事?”玉郎急迫地问,他隐隐觉得这会是件不寻常的事。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莫邪组织着语言,明显的想为她家小姐开脱,道:“就是小姐跳舞。”
玉郎微微侧头,神色是质疑。
莫邪这才吞吞吐吐道:“……跳舞,真的,就是跳舞。只是…….跳的地方不对,在,在,在…….青楼。”
玉郎一刹那瞪大了双眼,这,岂是任性胡闹能开脱!
莫邪立马补充:”真的只是跳舞,真的没有见男人,也不接触任何客人。顾姐,就是老鸨也把小姐保护得很好,不知道怎么的,风声还是传到了相爷耳里。”
玉郎他想了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想到陶夭夭脑回路那么清奇,一时间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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