煕山玉场的人第一批赶到,夏柏源满面惊惧之色,但卢方二人的伤势无法处理,待洪天佑赶来,方给两人服用了些止疼药水。
卢方、汤良不时大声咒骂,薛通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废物,让你们别来惹我不听,而今快残废了不算,赶出宗门都有可能,不想想自己的后事,还在那不知死活的哇哇叫叫?!”
“当人打手,把自己害死了吧,蠢猪!”薛通意有所指的又说了一句。
卢方、汤良一愣,再也说不出话来,面皮焦黄,觉得伤口又锥心裂骨的剧痛起来。
薛通不再搭理二人,自顾自与熊旌、管宏飞聊天。
“薛师弟,事情搞这么大?执法堂责罚下来,怕是会很严重啊。”熊旌眉头蹙成一团,担心道。
“不会有大事,两狗贼想取我性命,我自卫而已。”薛通安慰道。
“薛师弟,你一人打残他俩?”管宏飞略微不信的表情,问道。
“嗯,侥幸取胜,幸亏我早有准备。”
天边飘来一朵灰云,洪天佑率先发现,当即招呼众人道:“肃静,可能是执法堂的人来了!”
风系“行云术?”薛通望着半空中的那朵灰云,圆桌般大小的一团正驮着名容貌清癯,年约五旬的武者,一袭靛蓝色长袍,大袖飘飘。
执法堂堂务魏庚,于三十里外望见烟讯告警,行云赶至。
“我乃执法堂魏庚,你发的烟讯?”魏庚一眼扫过,见薛通衣裳凌乱,似有火烤烟熏痕迹,遂问道。
同时将法海灵压悉数外放。
“是,魏前辈!”薛通法海一紧,一股强大的灵压逼迫他的法海,顿感胸闷不适,心慌气喘。
“后天后期!”
在场十余人皆被威压震慑,法力弱者如管宏飞面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
魏庚灵压一收,朗声道:“无关人等可以走了!”
说完,纵步来到卢方跟前,骈指打出一道白光,裹住卢方变形血肿的右肩,肿块逐渐消退,外露的断骨也移回了体内。
待将汤良医治完毕,魏庚面若寒霜,冷冷道:“你们同门内斗,致人重伤,一个都跑不了!”
他捏碎三张传音符,仔细勘察起现场。
……
马车在林荫道上行进,薛通在與厢里闭目养神,魏庚叫来执法堂弟子,将三人押回执法堂外分堂盘问。
外分堂设于照日峰,专事处理外门和杂役弟子事宜。
薛通被关入独院,除了将来龙去脉说清,相关人等也逐一接受问询,黄清、陈子雄、沈传鹏、洪天佑、夏柏源自然在内,连陆焕之、崔原平、周延、朱青菱、彭泰、熊旌也被唤来问话。
薛通坦然以对,所有的证据皆对自己非常有利。
林荫道通往小夷山,卢方、汤良半路出现甚为蹊跷;薛通内市购买防御性岩盾符,汤良却购入攻击性炎蛇符;薛通雁翅鎲上痕迹显示,极可能遭受过重剑斩击;铜环刀受撞击变形,与当场测验出的薛通武力相符;卢方、汤良的说辞漏洞百出,远不能自圆其说;鳞丘石场异乎寻常的任务分配。
凡此种种...
执法堂最终裁定,卢方、汤良谋害同门,逐出云霄宗,永世不得进入宗门领地,违者斩立决;黄清指使卢方、汤良证据不足,但在石场刻意刁难属实,革去执事一职,罚灵石五百,扣宗门贡献值七十点;崔原平协助黄清作恶,罚灵石两百,扣宗门贡献值三十点;陆焕之与薛通一事无关,勿须担责。
至于薛通,执法堂判定其无责,返回玉场继续做工。
“哇!”薛通忍不住发出惊叹,虽说主谋陆焕之逃脱,但执法堂断案执法令人不得不服,他印象中原本有些灰暗的宗门形象立刻变得高大起来。
薛通推开裁决堂大门,眼前之景又让他为之一惊。
朱青菱身穿内门女弟子常服,褐青色道袍,雪白的领口,宽松的袍服难掩玲珑的身材,美女芙蓉如面,细柳如眉,似乎正在等他!
“朱…朱执法!”薛通说话打起了结巴。
“魏庚师伯找你,令我带你前去。”朱青菱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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