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启东施礼完毕,赵王妃满怀希望的说道:“本宫养了清河十八年,今天就交给贤婿了,本宫,本宫这心里真是舍不得,清河这一去,我们母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面……。”
对赵王妃这便宜丈母娘的心思,文启东心里明镜一样,不就是盼着好处吗!。
这对文启东来说,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养元丹自己有的是,每年给上一瓶就是了。
想是这样想,但自己今天娶人家的女儿,人家还额外送了八名姿色出众的陪房丫鬟,于情于理,都得说些好话。
“母妃,莫要心伤,从今起,山阳镇的郡主府也是母妃的家,母妃随时可以去看望清河,都是一家人了,就莫讲那些俗礼生分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才是正理。”
听了文启东的话,赵王妃明显高兴了一些,满脸笑容的挥手放文启东进内屋,去把自家的女儿接走。
天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接上了新娘,拉上了嫁妆的一百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彰德府南门。
彰德府南门的城墙上,几名府城官员,看着这浩浩荡荡的车队轻快的远去,心思各异,议论纷纷。
一名修着半尺长髯须的清瘦中年男子,看着远去的车队,向站在身后的赵王府长吏问道:“宋长吏对王府嫁女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前来送人的宋长吏,对彰德府知府大人,一大早来看迎亲的车队,虽有不解,但也没有询问。
听到对方如此问话,想了想后,宋长吏才答道:“府台大人明见,王府远嫁女,虽不合皇族理法,但这是特例啊!,对方乃是真正的仙道中人,哪能视作普通的仪宾。”
对宋长吏的话,知府大人没有评论,而是说道:“我辈名教读书人,讲的就是礼教二字,仙道中人就可以破坏我名教礼法了吗。”
宋长吏尴尬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接知府大人的话,一个是无话可说,另外,自己是王府长吏,只要自己还在王府任职,不适宜说王府的坏话。
再说,自己不是知府的属下,可以不用过于奉承对方,更不要说对方是想拿自己当枪使。
宋长吏知道,知府大人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主动向朝廷上书,状告赵王府。
按制度,对于地方藩王,王府内的文官长吏和地方衙门,都有监视藩王府的职责,都有向朝廷上书的权力。
对于赵王府不招仪宾而是嫁女,宋长吏是可以插话的,但他除了向朝廷上了一道奏折外,就没有说过反对的话,就是他上的那道奏折,也只是叙述了事情的过程,没有添加一点自己的观点。
宋长吏很清楚,作为王府长吏,本身就是和王府绑定在一起的,基本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要王府不谋反,作为王府长吏,说王府的坏话,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搞不好,还会给自己带来坏处。
内心的讲,王府把郡主嫁给生财有道的凤山观观主,宋长吏是抱着支持态度的。
说实话,从神宗开始,向赵王这样的远枝藩王,日子就不好过了。
朝廷对藩王的俸禄,发半年留半年,就是发的那半年俸禄,也有一半是等同于废纸的宝钞。
至于藩王的禄田,和侵占的民田,像赵王这样的小宗藩王,并没有明史上记载的那样富有,都是拥有几十万倾的良田。
像赵王府,一两百年下来,也不过才收刮了不到十万亩田地,就这实际拥的几万亩田地,还要养活赵王系下面的上千族人。
这些田地不光要养活那些赵王系的族人,还要养活如宋长吏这样的王府属官,还有依附在这些田地上的佃户。
历史已经证明,光依靠田地的收成,是富裕不起来的,遇到天灾,单靠种地,连吃饱饭都会很困难。
大河没水小河干,宋长吏靠着赵王府混饭次,当然希望王府能财源滚滚,这样的话,自己也能混个肚圆。
要不然,光指望朝廷的俸禄,多生两个孩子都养不起,更不要说纳小妾了,单靠朝廷俸禄生活,海瑞已经做了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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