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连串的惨叫声中,文启东停下身形,只见,整个船甲板上,除了赵守备还站立着外,其他人都是腿骨尽折,躺倒在船甲板上惨嚎着。
还站立着的赵守备,惊惧的看着文启东,嘴唇颤动着,半天说不出话,见文启东缓步走来,他才语无伦次的说道;“不,不要过来,有话好、好说……。”
对着赵守备微微一笑,文启东说道:“记住了,打断你狗爪子的,是怀庆府凤山观的文道爷。”
说完,不理会赵守备的讨饶,劈手两棍把赵守备想捞钱的两支‘狗爪子’敲断,且还是粉碎性的,直接废了赵守备的这两只手。
守备座船上的变故,被其他官兵看在眼里,做为赵守备手下,上官受到‘贼人’的伤害,下属当然要表现出自己的‘忠心’。
对这些想表忠心的狗腿子,文启东也没有留手,统统都做了断手断腿的处理,一时之间,惨痛哀嚎声响彻了整个江面。
没有直接灭了这些兵匪,并不是文启东对官兵仁慈,而是想通过这些伤残的官兵,在江南留下述说自己‘凶名’的活广告。
虽然自己这样做,会恶了当今朝廷,不见融于那些士绅,但这正是文启东想要的结果。
被朝廷问罪,士绅文人对自己敬而远之,正好也让自己落得‘清净’。
解决了想拦路抢船的官兵,文启东带着船队,拐进了连通长江的运河。
由于北方的战事还没有平息,后金的八旗兵还在京师一带肆虐,由南往北商旅变少,但向北调拨的兵员和物资变多。
好在,从长江到淮安这一段的运河,河面宽阔通航便利,船队在运河中行进了两天后进入了洪泽湖。
船队在即将进入湖区时,文启东就发现,运河中和堤岸上,出现了一些快舟和骑马的探子,窥探的目标明显是自己的船队。
文启东心想:“看来,自己打残一两百操江水师官兵的事,当地官府已经得到通知了。”
文启东猜的没错,一两百官兵被人打残,这可是一件大案。
关键是在这些被打残的官兵中,还有守备官和千总、百户十几人,更不要说赵守备还是忻城伯的族人,是赵伯爷安插在水师中的亲信,这被人给废了,伯爷当然十分恼怒。
在赵伯爷的使力下,想找到肇事的船队很容易,可想把‘凶犯’绳之于法就困难了。
事情才发生二天,对赵守备口中的凤山观和文道爷,赵伯爷还没探查清楚其底细,从对方无所顾忌,嚣张的通名报姓来看,凤山观和姓文的道人应该有一定的来头。
赵伯爷想的是:“就算对方有来头,打残一两百官兵也是如同造反,这样的罪名,就是怀庆的藩王府都承受不住,一个道观难道比王府还有底气?。”
发动了伯爷府力量的赵伯爷,很快就找到了行凶的船队,并派出人手对船队进行监视跟踪。
可目前的情况,也就仅限于远远地跟着了,想对行凶者绳之以法,暂时却没有那个力量。
能在短短一刻钟时间内,打翻十几艘战船上的主力官兵,这样的‘凶徒’,地方上的衙役和巡检兵丁是指望不上了,就连操江水师的余下官兵,也不一定能拿下那名凶徒。
做为操江水师的总督,赵伯爷一边向朝廷奏报,向怀庆府发函进行协查,同时也向漕运总督通报,请求漕运总督府发兵缉拿凶徒。
漕运总督府下,可是有二十多个卫所,有十几万负责漕运的官兵,由于漕运的油水多,这些负责漕运的卫所,官兵缺额并不大,目前,实打实几万官兵是有的。
只不过,漕运总督是文官重臣,可能不太好指使。
明朝中后期,文官一家独大,位高权重的漕运总督,没有朝廷的旨意,不见得会搭理一个伯爷。
对于有人跟踪盯梢船队,文启东毫不在乎,对朝廷和江南官府的反应,他也不去特意关注。
万事都要讲究一个‘理’字,几次对官兵出手,都是官兵招惹自己在先,要不是自己武力强横,早被官兵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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