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灶门木屋里,预先察觉到危险的祢豆子早已使用花田,制造出安眠花香使他们入睡,以免身为普通人的他们被卷入战斗。
“别挣扎了,乖乖的让我吃了吧!”蜷缩在壶里闪避祢豆子攻击的丑陋恶鬼发出残忍的笑声,对这个中毒已深却还在坚持的人类讥讽。
祢豆子脸色煞白,眼前出现晃动的幻影,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
自己还没有跟夜原先生说零子酱的身体变化,身后还有妈妈她们等着,不能就这么轻易倒下!
无数粗壮延伸的树根从地下钻出,速度暴涨,携着破空的轰鸣声,犹如疾驰的利刃对那个装在壶里的鬼扫射而去。
剧烈的撞击使大地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尘烟四起,稻田里整齐的庄稼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七零八落的散在地。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丑陋恶鬼刚利用血鬼术制造的壶瞬移躲开祢豆子犹如临死反扑的一击,顿时寒毛直起,没成想身后突兀出现一刀。
“嘭!”
镶嵌着骨头和鳞片的壶应声破碎,流出了远远超出其承载范围的血液,腥臭无比。
“鳞泷阁下,您藏得也太久了吧?”
夜原扉看向威风凛凛手持日轮刀的鳞泷左近次,眉头紧皱。虽说见到打斗的瞬间他就赶了过来,但路终归耽误了些时间。
看着祢豆子惨白无力的脸, 他面露愠色,带着质问的口气对其说道。
扶着她快要倒下的身体, 夜原扉左手按在祢豆子光洁如玉的左臂, 面扎着一根细密的毒针, 正是导致祢豆子状态不振的原因。
食指与拇指并捻,闪电般的拔出毒针, 夜原扉继而释放反转术式化解蔓延开来的毒素,随着脏污的血液不断流出,祢豆子睫毛颤抖, 一声惊呼睁开了眼。
“夜原君,你这倒是冤枉我了,对方可是十二鬼月的弦伍玉壶,贸然前很容易被全灭的。”
鳞泷左近次死死盯着玉壶所在的地面, 头也不回的向夜原扉解释,心里有些无奈。
在几百年的历史中,弦级别的实力可以说是能血洗鬼杀队的存在,即使是“柱”也难以砍下他们的头颅。
自己退伍多年, 实力不复当初, 只能以保证最大程度有效进攻为前提,否则说什么也不会让玉壶伤到祢豆子。
“老家伙, 你居然敢打碎我的艺术品?!就用你的骨头做一个具有年代感的壶吧!”
尘烟散去, 一个通身覆盖着坚硬鳞片, 脑袋挂着鱼鳍般的头发的高大身影走出,忿忿的冲鳞泷左近次宣示。
原本是眼眶的位置却生长着两只嘴巴, 褐黄色的眼球分布在额头和鼻子下方。
狰狞古怪, 身却散发着凶狠暴戾的气息,犹如一尊凶神。
祢豆子可爱圆润的眸子扫视着眼前的恶鬼, 眼神唰的一下冷了,熊熊怒气在心里不断燃烧:“夜原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接下来, 能不能让我自己单独和他战斗......”
话音未落, 玉壶指着祢豆子,嘴角裂开高声大笑:“你这家伙这么急着找死吗, 明明在我未完全体时都招架不住了, 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夜原扉默默感受着祢豆子身几乎化为实质的咒力, 瞄向她嘴角不经意散发的笑容, 充斥着肃杀之意。
这股气势他只在自己初次获得无限咒力时体会过。
但自己只是改造了她作为术师的才能啊?莫非......夜原扉灵光一闪,脑海里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去吧祢豆子,把刚才受到的所有伤害尽数还给他!”夜原扉伸手拦下想要前的鳞泷左近次,递给他一个自信的眼神,示意一切没事。
“血鬼术·阵杀鱼鳞!”
虽嘴不停嘲讽,可玉壶作为战斗了几百年的弦,又怎么会随意轻视敌人,来就拿出压箱底的血鬼术,力求速战速决。
借助夜色的掩盖,玉壶狠狠跺向地面, 身体化为最锋锐的武器以极高的速度反复跳跃,好似激射而出的炮弹,自身的轨迹难以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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