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来是他 (2-2)

那两个保卫轮番把他们调查的情况说了：崔大可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偷盗，把村里的耕牛偷出来给杀了，自己家吃了一半。后来民兵抓了他，他说牛是自己撞死在他家的。崔大可还有很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给村里的小寡妇担水、劈柴、收粮食，修墙、瓦，修猪圈。还有公社举行游行时，那些物资都被崔大可偷了……

崔大可本来还想狡辩一下，后来见这两位去过他村里调查，直接瘫在地。

“沈科长，咱们可没仇啊，我崔大可真没得罪你啊。”

你是没得罪我，如果不弄了你这个孙子，我看的那个单纯到傻乎乎的小媳妇就危险了。

都说许大茂是个奸诈小人，但那家伙还带着一丝傻可爱。你崔大可那可是真坏，比当年的汉奸还坏。

如果说沈鹿鸣对傻柱的感觉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话，眼前这个一副汉奸相的崔大可，给他的感觉就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你得罪的是全体工人，你得罪的是人民群众，你得罪的是国法厂规。

第一，你来我们厂的目的不纯，面正在精简职工，你还一门心思往城里钻，你这属于公然对抗国策；第二，你是惯犯；第三，你对小壮最熟悉。

我觉得，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小壮的，你一定还有同伙，属于团队作案。刘厂长，小壮失踪之后，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

刘厂长略一沉思，立马想起来了：“有，我跟老刘昨天晚拾到一个纸条，面有小壮的位置，等我们赶去后，找遍了也没发现小壮。”

“调虎离山！”一旁的公安说道。

这时，沈鹿鸣暗中安排去取崔大可行李的民兵回来了，手里拎着半袋子东西。

崔大可刚要站起，就被两个保卫摁住了。

袋子里倒出一堆山货，花生米，几根火腿，还有两瓶酒。

围观的人两眼只放绿光，咽口水的声音接连响起，然后才想起来，崔大可是村里不务正业的农民，居然比他们工人还富有。

沈鹿鸣看了一下丁秋楠，她正好把舔嘴唇的小舌头缩回去。

沈鹿鸣暗笑，看来以后还得加大投肉量了，要不别人一根火腿就把这傻丫头给骗走了。

公安和刘厂长他们轮流询问崔大可，那猪藏在什么地方，崔大可哪知道，只说不是他偷的。这帮人当然不会相信一个惯犯的话，就让公安带回去审问。

沈鹿鸣看公安带着崔大可要走，就让大伙安静。

“工友们，虽然小壮被坏分子给偷了，但是厂里许给大家的肉，还得让大伙吃。刘厂长，我准备去求求我的几个战友，他们是负责后勤的，让他们匀给我们一些，先让大伙尝尝肉味。当着公安同志的面，这可是为厂里采购，不是投机倒把啊。”

刘厂长一把拉着沈鹿鸣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了。

公安也笑着表示，这属于厂里的物资采购，不是投机倒把。

围观的工人们沸腾了，还有几个高呼“沈科长万岁”，沈鹿鸣差点儿一挥手，回个“工人们万岁”。

沈鹿鸣一笑，空间总算派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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