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洛阳楼 (2-1)

只是李儒眼中精光闪烁，眼睛盯着李绩，露出沉思之色。

一席话，让客厅中宾客纷纷变色。

那些儒家学士都是神色大变，眼睛望向李绩纷纷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李绩竟有如此大的胸襟抱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身份卑微，却不忘报国之志。

李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望着李儒，眼中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因为李儒搅局，让李绩黄巾的身份公开了，但是又因为李绩一席话，却使得客厅中的儒家学士接受了李绩。

这些人都是洛阳城的大部分儒家学士，一旦他们接受了李绩，今后的路也就不会举步维艰了。所谓众口铄金，谈论的人多了，流传的人广了，李绩黄巾的身份在精忠报国的神圣光环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有了这一番话，使得李绩今后招贤纳士变得更加容易，也不会因为黄巾的身份被群起而攻之。

李儒神色复杂，阴鸷的眼神让人觉得一阵森冷。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目光闪烁，令人生寒。但是，最终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他也明白无法诋毁李绩了，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儒家学士的终身信仰。

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已经是儒家思想中非常崇高的境界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治国、平天下，而是怀着一种赤子般的报国之心，没有掺杂半点的欲望杂质。李绩抛出范仲淹的这句话就是一招大杀器，顿时震慑住了所有的人，包括王允，包括蔡邕，包括卢植……

李儒望见纷纷摇头惊叹的儒家学士，心中一阵烦躁，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没有将李绩拉到董卓的阵营中，反而使得李绩名声大振，彻底的收拢了所有儒家学士的心。经过这件事情，原来是默默无闻的李绩隐隐有了继承蔡邕的名望，成为一代儒学大师的迹象。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伯喈先生，李儒府中公事繁忙，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因此需要离开，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李儒朝蔡邕揖了一礼，冷冷的说道。

此时的李儒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让人感觉一阵冰冷。

蔡邕回过神来，褶皱的脸堆满了笑容，连连摆手道：“既然郎中令大人事务繁忙，邕就不挽留大人了，府中宾客甚多，失礼之处还请郎中令大人多多担待。”

“好说，好说。”李儒脸强自打起笑容，但是眼中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李儒一离开，客厅中的气氛开始活跃了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可谓是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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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酒楼，二楼。

两名文士临窗而坐，窃窃私语。

“仲德公，李绩此人果真是不同凡响，一入洛阳，这才多少天，居然拜得蔡伯喈为师，当真是大运道。”

说话的人身穿一袭青衫，手持团扇，一边轻摇，一边说道。此时正值寒冬，天气非常寒冷，可是此人居然拿着一把团扇，时不时摇晃一下，当真是风骚无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程昱一起紧随李绩，到达洛阳的荀攸，荀公达。

程昱捋了捋颌下长髯，冷峻的脸露出一抹笑容：“公达，老夫早就说过此人不简单，哼，文若还不信，偏偏要拉着奉孝一起前往冀州，去投奔那纨绔子弟袁绍，真不知文若心中到底想是怎么想的？”

荀攸闻言，一脸苦笑。

程昱可以明目张胆的批评荀彧，可是荀攸却不能。

即使荀攸年近四旬，年岁比荀彧大了五岁，可是荀攸的辈分却是荀彧的侄子，荀攸是晚辈，自然是不可以的。

程昱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望见荀攸的脸色自然明白过来，他话题一转，道：“公达，你觉得李绩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话何解？”

荀攸不假思索道：“不是忧国忧民么？还有什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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