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没好气的看着鹧鸪哨的背影,忙对陈玉楼言:“大哥,这鹧鸪哨所言虽然难听了点,但他说得不错。
如今瓶山崩塌,我等蒙道长搭救,虽没有大碍,但山下搬运明器的那几百号弟兄可能全完了,都被这块巨岩给砸扁了。
如今卸岭上下,正是需要大哥出面稳住场面之时,岂可在此悔过自己?”
陈玉楼闻言,顿时心急如焚。
他刚经历生死离别,心境大起大落,一下忘了,那巨岩下,还有罗老歪率领着几百人在搬运宝货。
那千百号人的队伍都聚集在山底,那片区域地形崎岖,他们就算发觉到头顶的山体崩塌了,也绝难在一时三刻之内逃个干净。
瓶口这块千万均的巨岩砸落下去,犹如天崩地裂,参天的古树都被压为了齑粉,料来山下的绝大部分人都已死于非命了。
如今自己几人蒙张林搭救,虽逃得了性命,却也是心下惨然一片,想不到一瞬间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现下闻红姑娘一说,忙慌张奔跑,往瓶山下去,红姑娘与花玛拐在其后急得连呼不止,这山路早已经被震得七零八落,如何能像陈玉楼般崩跑?
好在鹧鸪哨拦住了他,道:“陈兄莫急这一时半会,想来道长刚才就是去得山下,我等慢慢回去,可不能出了意外。”
陈玉楼闻言,心道:真是关心则乱。便点点头,与鹧鸪哨几人缓缓绕树 纵崖,在早已七零八落的山道攒行下来。
几人来到山脚鹧鸪哨打的盗洞处,却见到处都是树木山石,以及人肉人血,还有驴马牲口都混为一片狼籍。
那些侥幸没死的卸岭群盗与工兵营的士兵,个个面如死灰,神色一片呆滞,抽一个耳光过去也毫无反应。
再三搜寻,也不见军阀罗老歪。
陈玉楼见状,心中直凉了半截,暗道一声:“真乃天亡我也!”…
眼见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局面,似乎此刻都跟随瓶山一起崩裂了。
死伤几百号人本不算什么,但地方军阀本就是乌合之众,如今罗老歪不见踪影,恐怕被砸死不知何处,他手下的几万部队就立刻变得群龙无首了。
湘阴乃是卸岭群盗的老巢,此事后果之严重,已难估量,而且三盗瓶山,死伤折损的弟兄是一次多过一次。
如今没听张林之言,至此大祸,他常胜山舵把子算是威信扫地,日后要不成功盗得十几座大墓,这场子怕是找不回来了。
正所谓:掬尽湘江水,难遮面上羞。
陈玉楼如今沮丧到了极点,觉得自己这一生的事业和野心,都已经在今朝一并付诸东流了,是非成败转头空。
转眼间,泰山化做冰山,想到这些,不由得一阵急火攻心,险些吐出血来。
花玛拐见状,赶紧将他扶在一旁坐了劝道:“总把头不必忧心,您神鉴盖世,咱们这回虽是栽了个大跟头,但常胜山的根基却不曾动摇,将来必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当初首领不是总教诲小的们胜败兵家不可期吗罗帅虽然下落不明,但就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算得上是:刑天舞干戚,猛志故长在。
英雄好汉不死就算了,既然要死就一定要为举大事图大名而死,只要常胜山舵把子没出意外,咱 们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玉楼见花玛拐净说些不疼不痒的屁话,并无半句当用的良言,心中更是懊恼,挥手让他退在一旁,只把鹧鸪哨请到近前,嗟叹一声,对他说道:“兄弟啊,你我结义一场,从不曾亏负了义气,如今为兄方寸已乱,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也只有你能帮我拿个主意了。”
鹧鸪哨是绝顶机灵的人物,他自是明白陈玉楼眼前的处境,这“卸岭盗魁”的金交椅怕是坐不稳了。
唯今之计,只有亡羊补牢,绿林道上做事,自古便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绝难回头。
当务之急是首先稳定军心,尽快确定罗老歪死活,防止罗老歪的部队哗变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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