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神情痛惜不已,摊手道:“但这洛阳纸终究包不住火,此事必然会天下皆知。届时中郎以为,太尉会如何做?”
吕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怒气冲天,拍案啊呀呀呀一阵乱叫:“董贼好阴毒的心,居然想让某当替罪羔羊!”
王允又急忙摆手:“老夫失语,中郎息怒啊”
随即,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太尉与中郎不是一直情同父子,怎如今好似并非如传言一般?”
“还不是因他狂妄自大,多吃多占!”说起这个,吕布更咬牙切齿,“婵儿原本乃太尉府上一婢女,他向来视而不见。”
“后某与婵儿倾心相交、私定终身,不曾想还未等某开口求取,老贼见我等情投意合,才发现婵儿十分貌美不,那老色鬼就是觉得婵儿有人抢了,越瞅越觉得香,然后就把婵儿给霸占了!”
“竟是为此?”王允一脸诧异,摇头叹息道,“太尉昏庸呐昔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之蒋雄,后为秦兵所困,得其死力相救。”
“今那貂蝉不过一女子,而中郎乃太尉心腹猛将。但凡有大志、恤臣下者,便该将将貂蝉赐予中郎,以得中郎誓死相报”
“且既知中郎与貂蝉私定终身,貂蝉便乃太尉儿妇,他却突然横刀夺爱,这,这岂非乱了纲常!”
“啊呀呀呀!”
软刀子一下下的,立时让吕布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案几上的美酒佳肴扫落,面色狰狞阴狠:“某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
王允急忙伸手要堵吕布的嘴,道:“中郎勿言,恐累及老夫。”
吕布死死捏着手中酒樽,不让说偏说:“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允闻言,当即唤来仆役吩咐道:“中郎醉矣,速速送中郎回府”
说着还看了一眼吕布,唾骂道:“老夫念同乡之谊,好心好意请汝赴宴,结果汝这等不念恩义的莽夫,好生没有酒品,竟醉后乱言!”
“司,司徒?”吕布一下傻了眼,当着仆役的面儿,又不能明言,挣扎道:“某非乱言,皆乃心中所想。”
“速速拖下去!”王允显然已不想多说,一挥手再度下令,还不忘补充了一句:“真是晦气!”
“唉,唉”吕布若真心挣脱,两个仆役根本不够折腾的。但想不通王允为何突然变色,满腹疑惑下,只好先乖乖装醉离去。
然后,大半夜他就到了太尉府。
老董都懒得起身,迷迷糊糊解释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心急,啥事儿都想一步到位男人有时太快了并不好。”
“王允宦海沉浮多少年,岂能因一顿酒就轻易相信你?汝不见他暗谋老夫,一直藏在幕后,稳健得很呐。”
“连跟貂蝉接头儿,现在还一直让副手士孙瑞代劳”
“爸爸”吕布闻言就委屈了,可怜巴巴道:“现在孩儿上街,稚童都拿石子丢孩儿,哪还能不急?”
老董就懂了,这才翻过身来笑了笑:“事成之后,给你个杂号将军?”
吕布神色一喜,但随后还是摇摇头:“军人,要有骨气!”
“哦”老董点点头,道:“教坊司调教好的那一批花魁,如今已名满洛阳,无数人将之视为心中女神,汝看上了哪个?”
“孩儿”吕布这下娇羞地低下头,道:“孩儿觉得吧,若选了那貂蝉,一个能顶好几个”
“嘁”老董就不屑撇嘴,望着吕布认真道:“汝可知晓她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呵,汝不会以为一位普普通通的女人,天生便那般千娇百变、机敏胆大、能谋善算吧?”
见吕布还在犹豫,他干脆直接摊牌:“老夫呢,也算好色。”
“但汝就没仔细想想,为何她在老夫眼皮底下转悠了那么长时间,老夫都没下手?”
“是因忙不过来?”
“滚蛋!”老董当即怒了,道:“因为那种女人,根本不适合娶回家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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