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个妾室生孩子!”老董穷追猛打,大声质问:连敷衍理由都这么随意,他心里肯定在笑老夫!
“就是主公在胡姬章台,给赎回来的其中一个。”
眼见典韦谎话编圆了,老董也无话可说。但就在此时,大堂角落‘噗嗤’一声,但很快又强忍住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很没存在感的田仪,当即邪火转移:“你又在笑什么?”
“在下妾室也生孩子……”
老董就硬了,拳头硬了:“尔等的妾室,是同一个人?”
“对,对……”典韦下意识点头,然后将手伸进嘴里,也没止住‘嗤嗤’的笑声。赶紧抹了一把脸后,死死咬住嘴唇。
田仪也同时低下头,狠狠掐自己一把后,解释道:“不是,是我等同一天得知了这喜讯。”
老董一拍案几,怒道:“老夫真没想收文若为义子,适才不过一时情不自禁,谁知他竟然……”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典韦和田仪再也忍不住。猛然将头藏在胸膛,嘴角胡乱上扬,然后‘库库库’地笑起来。
“欺人太甚,老夫忍你们很久了!”老董又一拍案几,鼻孔愤怒地喘着粗气:“尔等明明在笑老夫,都没有停过!”
“太尉,我等能成为大汉官员,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好笑,我等都不会笑。”田仪说着,与典韦对视一眼,态度十分端正。
典韦也点头,表情十分严肃。
心里却都在说:“除非忍不住。”
两人回答滴水不漏,老董就想跳過這些流程,直接开揍。就在此时,典韦又道:“主公一向很讲道理,以德服人,不会平白无故處置我等吧?”
“不会吧?”田仪也问,全力附和:“太尉不是那样的人吧?”
“好,好……”老董咽了咽气,指了指两人道:“奶奶的,尔等要玩是吧?……”
随即先看向典韦,道:“走,待会儿你要错上一点儿,休怪老夫无情!”
典韦瞥了他一眼,表情甚至有些不屑。
说着两人起身,田仪也丝毫不怵地跟在后面。不一会儿,来到后院的一处磨房。
门外,十几名侍卫层层把守。
待侍卫施礼后,老董开口问道:“那二人进入了么?”
“带进去了。”
“情绪如何?”
“一言不发,看不出。”
“嗯。”老董点头。
甫一进去,里面立时传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喊叫。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还带着新旧鞭伤的郑泰,一看到老董狼犺的身子,顿时吓得大声惨叫,浑身瑟瑟发抖。
被扔入磨房已经快两月,期间只要老董开早会,尤其涉及到军事的议题,一散会就有武将来抽他。
那些家伙都是上阵杀敌的好手,抽起人来更毫不留情。将老董带给他们的压力和郁闷,尽数发泄在郑泰身上。
郑泰也从最初的偏执疯狂,到后来的刚硬不屈,然后是破口大骂……但身子毕竟没鞭子硬,很快又变成哭哭啼啼,最后是哀哀求饶。
幸运的是,随着老董出征,终于得到了一段喘息的时间。虽然伙食仍旧很差,拉磨很苦,晚上还冻得睡不着,但至少不用再受皮肉之苦。
可就在他以为随着战争打响,众人已将自己忘记时,又听说老董讨贼大胜。紧接着早会继续召开,那些武將们又回来了!
郑泰彻底崩溃了——两个多月的劳累、饥饿、疾病,还有非人的虐待,早让他从内到外换了个人。
进来后的老董没搭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身旁的臧洪和董访,转向典韦道:“请开始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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