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样撒狗粮,老董又哪能如她心愿,当即点头道:“王师,你当然错了!”
王越、周芸齐齐一愣,尤其周芸更面色愕然。
老董便继续忽悠,道:“仅凭你一人声望聚拢些本性善良、遇事冷静客观的游侠,的确能小范围伸张正义。可更多所谓的游侠,又是些啥货色?”
“强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弱者愤怒,却抽刀向更弱者。一些泼皮无赖、欺压良善之弱流,却也自诩你们中一员,以‘侠’之名作恶……王师可不要告诉老夫,这种事并不存在吧?”
“这……”果然,王越神色更消沉了:弟子们行侠仗义,教训最多的就是这等泼皮无赖,他又岂能不知?
想仗剑荡世浊,却只能高洁自守。而自守的结果,又是弟子们朝不保夕、为爱发电,浑噩半生,连心爱女人的一片真情也只能辜负。
想到这里,他彻底迷茫了,不自觉向董卓问道:“如太尉所言,某又当如何?”
“当然是如老夫一样,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成功进入擅长的环节,老董忍不住笑了,如魔鬼般诱惑道:“世俗不是不容你么,那你便站在世俗之上,看老丈人会不会将女儿嫁给你。”
“泼皮无赖不是玷污游侠之名么,你让弟子狠狠去教训,丢入大牢让他们好好反省,提高游侠的准入门槛。”
“权贵豪强不是凌虐百姓么,那你便搜罗证据,刺探不法,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倘若官官相护更好,顺藤摸瓜连带着包庇的大官也给收拾了。”
“汝等行于暗处,却如一柄利剑垂在那些魑魅魍魉的头上,随时会斩落下来。”
“长此以往,世间安能不清明?……至于说弟子们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地位问题,呵呵,还会叫个事儿么?”
饼画得越大越圆,越容易在人迷茫困惘时趁虚而入,牢牢占据他的世界观,且被视为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畅想着老董描绘的场景,王越禁不住心驰神荡,双眼爆出渴望的光彩。
但很快,那光彩就黯淡起来:“若想如此,需有超脱的权力才行。可我等大多出身贫寒,无权无势,又岂能……”
话说一半,他突然就愣住了,目光不由看向笑吟吟的董卓。
“没错,士人门都有背景,靠着我爹推荐你儿子,你叔父征辟我入朝获得权力。但今时不同往日……”老董便转过身背对王越,道:“以老夫如今这宽厚雄壮的背影,不知是否罩得住你们?”
“太尉……”王越心潮澎湃不已,可仓促间,还是有些犹豫。
老董就不耐烦了,拉着周芸和王越挤在一块儿道:“你剑很快,办事儿怎如此磨叽?只要此时点头,秩比千石的绣衣司马一职,老夫已为你备好,比你那秩四百石的县功曹掾老丈人,要高出一倍有余!”
“等日后你架构整肃好绣衣使,成为老夫的耳目刺奸探查,官秩两千石的绣衣校尉便是你囊中之物。”
“最主要的是,虽然老夫觉得,女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说着,又一推周芸紧紧挨住王越,道:“但你俩患难与共,今日又好不容易心潮翻涌,不赶紧点头趁着这热乎劲儿干点啥?”
冷面内敛的王越渐渐呼吸急促,面红耳赤,眼见一个冲动就会热血上涌答应下来。
可有人比他还激动,狠狠掐了他腰间软肉一把,又气又怒地道:“王郎,太尉如此垂爱,你还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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