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司马何时让尔等吃不上饭了?……”
眼见大黑猪影响了自己的气场,张辽黑着脸翻身从马上下来,手里的皮鞭轻轻拍手着左手,目光如鹰隼般看向那名伍长,缓缓走来。
伍长先是一惧,随后撑起胆子道:“司马,不是我们想作乱,而是这世道根本容不下老实人。你看那什么太尉,多大的官儿,居然也说话不算数。”
“放肆!”张辽闻言厉声叱喝,怒发冲冠道:“我将尔等从河北带来,就是让你们杀烧抢掠的?”
“太尉先前不过一时糊涂,现在不过悬崖勒马,取消了劫掠洛阳一事,尔等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难道,非得手上沾染无辜百姓的血,抢了他们赖以活命的财物,你们才开心么?”
一番话慷慨激昂,正气凛然。
说完之后,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向伍长,直至他心虚低头后,才缓缓环顾起周围士卒。
那些之前喧闹的士卒,更是在他目光尚未触及前,已默默低下了头。
张辽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换上柔和的声音道:“其实我也知你们心思,无非入洛阳后听闻太尉有赏,一个个激动莫名。不曾想,这赏赐突然又不翼而飞,令尔等心中十分不痛快……”
伍长闻言,不由抬起头又想说什么。
张辽却已抢在他之前,话音一变,大声道:“不过,我只想问尔等一句,你们随我从河北入洛阳,难道就是为了当那等烧杀抢掠的盗匪?”
“难道,你们都忘了自己的家乡,曾遭受过什么。才使得你们走投无路,豁出一条命立志上战场?”
旋即望向那伍长,正色问道:“还记不记得,我征兵时说过什么?”
伍长当时周身一凛,大声回道:“记得!……司马大人说征募我等,就是为了剿灭那些残害百姓、祸乱一方的盗匪,还汉室江山安宁!”
“哪怕头断血流尽,也不能让这天下再有盗匪兵祸。若没有这等戡乱平定的心思,就不要跟着来了!”
“那你们适才还想跟着并州军作乱,抢掠洛阳百姓,跟当初祸乱你们家乡的盗匪恶贼有何区别!”
“司马……”伍长闻听此言,不由羞愧难当,双拳紧握低头道:“我错了……”
“司马,我们错了……”其他士卒见状,也纷纷上前一步,慨然道:“我们忘了当初的誓言,让您失望了,请司马责罚!”
“罚?……”张辽突然笑了,随即又面色一肃,沉声道:“当然要罚!若是不罚,何以严军纪、正军心?”
士卒闻此,非但没怕,反而齐齐脱下上袍,道:“请司马责罚!”
“不……”没想到,张辽此时又摆了摆手,将手中马鞭交给赶猪的一名士卒,开始解身上的鱼鳞铠:“要罚也该是罚我。若非平日对尔等疏于管教,你们又怎会胡乱听信谣言?”
看到这里,董卓忍不住惊了:这年轻人司马到底何许人?
此时的他,还根本不知道眼前此人,就是历史上曹魏五子良将之首张辽——毕竟眼下的张辽不过才一个假司马,麾下只有千余人,连统掌一营的佐军司马都不是。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震惊无比:瞧人家这司马的统兵的才能,再想想昨日军议时那些统管一部甚至一军、却只会杀人放火的贵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的人才,才是自己需要的名将啊!
想到这里,满心激动的他又想表明身份。
可刚走不过一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不是改变了心意,而是……这年轻司马的身材,真他娘的让人眼馋!
两块结实的胸大肌,肩宽背阔。
略微一动,斜方肌、菱形肌、背阔肌都有型有棱。从肋骨往髋骨方向下,腰身又迅速收缩,八块铁打一般的腹肌,线条性感的公狗腰……
捏了捏自己腰部发颤的赘肉,他忍不住心生羡慕:得多少民心值投下去,才能有人家的身材?
就在发愣时,伍长和士卒已反应过来,连连诧异上前阻止:“司马……是我们错了,您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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