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在汴水虐曹操！ (2-1)

刘凛令部队驻于岸边，取水饮马，暂作休整。又让徐晃找几个辎重营的亲信，连夜赶制了两面大旗，一面是徐荣的将旗，立在中军大帐前，各军司马、总长一律帐外候命，由徐晃传下达，递送将令。

各军见到是徐荣将军亲随徐晃在幕府前，均不敢有疑虑，军令畅行无阻，立见成效。

当夜三更造反，五更起行，部队依令各自散去。拔营时，刘凛让众军士推倒本就简陋的木墙，将赶制的另一面‘董’字旗帜，歪靠在军帐旁，并挑选了两三个精壮，扮作渔民，乘破船泛于江。

自己则率领八千重装步骑，伏于距离西岸十里的汴水之滨，一面联络各友军情况，一面派出精干斥候，打探关东诸军的动向。

大约在第三天的傍晚，流星马疾驰来报，终于收到了曹操大军距汴水不过二十里的消息！

“通知各处部队，衔枚裹蹄，观今夜西岸火光行动！”刘凛向身边刚结识的几个精干小兵说道。

“遵命！”

士兵随即跨鞍马，飞奔而去。带着这个不大熟悉的将军之令，穿梭于各山林，涧溪之间。

当晚酉时中期，曹军三万兵马来袭，曹操临江远眺，但见汴水之，水雾轻起，安静祥和，渔人挽舟，往江畔划去。远处的农家灯火里，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操今日身负讨贼重任，无心诗词，若是平日闲暇，无论如何，须得配几斛杜康，吟几篇极佳的赋来！”曹操捋着胡须，顾谓左右，“去！将那几个渔民请来！”

不一会儿，渔民们来到曹操跟前，跪倒便哭：“将军饶命啊！我们都是这片的渔民，前几日已被军爷强收过渔税了，现在木牛钱嘞，将军行行好！放了俺们吧！”

只言片语之间，曹操便嗅到了董卓军的味道，“尔等莫怕，我是官军，只要你们实言相告，我将征去的渔钱再还你！几日前有军马过去？”

“中！中！有！这几日断断续续一大阵子人过去，堵了游，蹚水过的！估摸着前天才过完，个个都不要命地往水那面跑，别看逃的快，那吼起来可凶嘞！老三家的船不让抢，被打的现在还在家趴着嘞！”

“脚力足，手段凶！定是溃逃的西凉军无疑了！”曹操大喜，让部下赏了一吊钱给渔民，“你等快些回家，这几艘小船嘛，暂时征用了！”

曹操听了渔民的话，深信不疑，便让曹仁督大军过河，自领亲卫，划往对岸，往敖仓进发。

“某已探得，荥阳太守为董贼断后，现已建起粮仓，稳固荥阳东部一线，欲与诸侯军久峙，我军可趁敌立足未稳，夺下敖仓，便可收拢散兵，一鼓作气，攻下荥阳及潼关，继而高垒深壁，勿与战，寻得良机，伺时而动，汉室得救矣！”

曹操志得意满，乘于黑鬃马，向左右诉说着自己的报负。

越往前走，林溪之间越是平静。时值冬去春来，山林处阵阵寒气逼人，朔风呼啸。

曹军士卒，各个蜷缩抖擞，两手藏于袖中，以此裹住虎口，赶集似的将长戟扛于肩，都想靠着队伍前面的人，为自己抵挡些许寒冷，他们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是追兵，是要去连夜奇袭的。

这支由曹操散尽家财和好友倾囊相助，而临时拼凑的人马，只在虎牢关前为刘关张呐喊助威时，才挥舞过手里的兵器。

可刘凛这边，有从辽东便跟随徐荣的燕云亲随；还有董卓收编大将军何进之弟，何苗的北军禁卫，整个大汉历史，凡是宫廷政变，都会依仗这支重装禁卫军，无论哪方，都试图得到他们，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主力兵员则是西凉铁骑，军士多为营中骁锐。在李儒的建议下，董卓让徐荣在荥阳抵御诸侯联军，于是这些西凉的猛士便被分配在了徐荣的营寨里，最终成了刘凛的麾下。

却说刘凛望见枝头树叶，为朔风吹动，往东南方向拂去，不由心中大喜，此乃天意，今夜曹贼必败。几千精锐，已经能够看到曹军前锋招展的旌旗了。

未几，曹操的先头部队，慢慢悠悠地开到伏击圈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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