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直直地盯着他打量,他不自然的赔笑着又道:“我回来了,刚刚听内堂的弟兄们说,服用了道兄的汤药,伤势已经痊愈了,所以我特地来感谢道兄的。听武馆的下人们说道兄在此休息,我便来这里,却见道兄正在睡觉,想来道兄是太累了,本不想打扰的,可看道兄你面露难色,汗珠淋漓,在下怕这春分时节易受凉,所以就想着给道兄擦擦汗,呵呵,呵呵呵……”
林祎瞥见他手足无措,风尘仆仆,她聚集锐利的目光散开了,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浅笑——
“萧先生骑术见长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了她这话,萧郎变得难为情了。
他摸了摸脑袋,笑道:“道兄,谬赞了,谬赞了。”
“对了”他的笑脸突然变得严肃,却依旧温声地说到:“今早,在回武馆的路,在下看到城主府的一群官兵,正押解着几个犯人进城,听路人说,被抓之人是“蜂王”王殊,就是他纵蜂伤人的!道兄果然智勇过人,要不是道兄昨日妙计,真的不知道这歹人要等到何时才能被擒住,道兄,我……”
“谁!?”林祎眸光利剑般闪过庭院一角,直直地盯着那绿叶微动之处。
萧郎也立即闭了嘴,随她一道看着那庭院枫树绿叶。
“咳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义父!”萧郎忙朝着那枫树走去,只见从枫树密叶后走出来一个老者——昨日在内阁见到的中蜂毒的老者。
萧郎搀扶着老者一步步朝林祎走来,这老者步子敦厚,面色滋润,看来他和内阁的伙计一样,蜂毒解了。
“恩公大恩大德,凌某人无以为报!”
刚一走凉亭,老者便做出下跪谢恩的姿势。
令林祎惊讶的是,那萧郎居然也跟着这老者一道,跪了下来。
她连忙扶起老者,又紧接着扶起萧郎,语带不解道:“二位这是干什么,跪在下,在下会折寿的,在下乃修行之人,行善自然会得老天赐功德,今被二位这么一跪,功德全没了。”
“这?”老者茫然的看了看林祎,又看了一眼萧郎,自责道:“罪过,罪过,凌某实在不知,这可如何是好?”
“对啊,该如何是好啊?”萧郎也急切发问。
林祎顿时头生黑线: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容易忽悠。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自然不会收回来了,为了让他们不至于太内疚,她故意无所谓道:“罢了,只得再行善积德了。”
“这?”老者依旧惭愧不已,顿了好一会,又说到:“恩公此番救了我们凌武堂,今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凌傲松和整个凌武堂刀山火海,但凭差遣!”
见老者信誓旦旦,中气十足,林祎寻思着他的蜂毒确实得解,便和善客气道:“凌馆主客气得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不过在下看凌馆主伤势好转,应无大碍了,那在下就不在此逗留了,该告辞了。”
“道兄……”萧郎急切。
“恩公!如此就要急着走了吗?”凌傲松眼神急切,手足无措。
“恩公来我武馆,尽力救我武馆众人,不眠不休,水米都未曾用过,我凌某人真的是有愧啊,恩公要是不嫌弃,不如在武馆休息一日,也好让凌某人尽地主之谊,报答……”
“馆主,馆主……”一声急促从门口传来。寻声望去,见一个武馆伙计急匆匆朝着凉亭奔来,边跑边喊,“馆主,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慌张?”待那伙计跑前来,凌傲松疾言厉色,制止了他的慌张。
“馆主,不好了,城主府来了一大群官兵,此时正在会客堂训话呢!”这伙计喘着粗气,手指向会客堂的方向,颤颤巍巍的,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凌傲松一听,急了,顾不挽留林祎,随着那伙计一道直奔会客堂而去,萧郎也紧随其后跟着去了。
林祎见他们都忙去了,本想着既然辞过行了,不如就此离开。
但不知怎么,她有种预感,预感那城主府的官兵就是昨晚她遇到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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