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祎携解药来到雍城枫林县,逢人一打听便得知,月余前,县城一家商户遭毒蜂袭击,方圆百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十多天后全家下几十口人全都暴毙,无人生还,虽报了官,但县令胆小怕事,不敢报。
数日前,这“凌武堂”也是突然之间惨遭毒蜂袭击,武馆里十几个伙计都中了蜂毒,场面惨烈,大夫仍是束手无策,伙计们只得活活等死。人们都是又可怜他们,又担心自己,说不定哪天这蜂就袭向了他们。
打听到“凌武堂”的地址,林祎不顾路人劝阻直奔那里去。
枫林县,不大不小,集市也算繁华,许是因为这巨蜂缘故,路的人们也都是咋咋呼呼的,形色匆匆。
在市集一角的巷子里,林祎看到了传闻中的“凌武堂”。
凌武堂的府邸坐落得算是很气派了,至少在枫林县算得是非常气派了,若非遭遇巨蜂袭击,也不会是这般惨淡光景。
门口没有看守,林祎径直推门而入,一时间,哀嚎声、叹息声、哭声……不绝于耳。
沿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林祎慢慢走进了武馆内阁。
内阁里,只见十几个青年壮汉横七竖八的躺在地,各各面容肿胀,皮肤乌黑发紫,身多处伤口溃烂,确实让人难以直视。
见林祎出现在他们面前,各各稍作安静了起来,都好奇的盯着她。
少顷,可能是伤口的疼痛过于厉害,这内阁里哀嚎声、叹息声、哭声……又沸腾了起来。
“公子怎么来这里?”身后传来一个十分和善的声音。
林祎转身,看见一位温文儒雅的布衣男子,朝着她走来,那布衣男子手中还端着一个瓷碗,碗中飘出了丝丝“连翘”的气味。
“武馆遇毒蜂袭击,暂不能会客。公子想必不是本地人吧,这里的人,见到我们武馆都避之唯恐不及。”
布衣男子见林祎目光仍在打量自己,又迟迟不语,不自然道:“在下,也是这武馆里的人,公子,你……”
林祎目光掠过了他的眼眸,见清澈明净,不似恶人。她便微微点头,算是跟他打过招呼了,于是便转身朝着一位肿胀的伙计走了过去。
那布衣男子疾步前制止,急切到:“公子作甚?”
林祎没有理会布衣男子的急切,提起这肿胀伙计的手,看了看化脓的伤口,问道:“你们武馆,可有解药能治愈?”
布衣男子看着这血肉迷糊的伤口,一时伤神起来,半晌才意识到,林祎在同自己说话。
他会意后连忙应声,“还没解药,我只能每天给他们服用清热解毒的汤药,缓解毒性,但无济于事……”
见他神情自责,林祎遂起身宽慰他道:“在下有些药,先生可以试试。”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药瓶,一红一白。
布衣男子犹豫的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又看了看,质疑的看着林祎,说到:“看公子这装束,像是道门中人,不知这药……”
林祎浅浅点头,“先生所言不虚,在下确实是道门中人,素来喜欢研究药草,听闻月余前此地遭蜂害,便钻研了一番,今日看来,应该派得用场。”
正在布衣男子犹豫之际,门后又蹒跚地走来一位约摸四五十岁的男子。
布衣男子见状,忙前去搀扶。
这蹒跚男子如这内阁的伙计一般,满身肿胀,看来也是中了蜂毒了。
只见他缓缓走到林祎跟前,微微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轻咳了两声,对这布衣男子说到:“老夫观这公子面善,且试一试这药吧,哎,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吗?”
布衣男子面色凝重,点头应声,然后扶着这蹒跚男子落座。
他转身就近寻了几位中毒伙计,他打开药瓶,便给这几个伙计用起药来,少顷,敷过药的伙计们各各都不再嚎叫了,似乎情况有所好转,布衣男子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急忙走到那蹒跚男子跟前,冲他点了点头,便也给蹒跚男子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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