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铸原本气愤的脸,逐渐显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四下打量着正在练习的弟子,最后目光停留到了付霁尘的身。
顿时,他那生无可恋的脸露出了欣慰的悦色。
他拽着林祎径直走到付霁尘身旁,见付霁尘招式张弛有度,精准有力,一时不忍心打断,他稍作犹豫,但最终还是打断了他的动作——
“这位玄嗣,本宫见你这拳法练得甚好,这个小青嗣懒散得很,你替本宫好好教教!”陶铸紧紧地盯着付霁尘,眼里充满了渴望,仿佛在向他请求,请求他收了这个小青嗣。
半晌,见付霁尘微微点头,陶铸眉眼间的慈祥更甚了,他走前去拍拍付霁尘的肩膀,“好好教!”然后继续欣慰的巡视起其他的弟子来。
林祎捂着腹部一动不动的站在付霁尘面前,付霁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冽得像无声的讽刺。
“呵——”
见林祎垂头丧气,付霁尘终于忍不住轻蔑的笑了,虽然这笑声很小很轻,但林祎却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她并不想计较他的嘲笑,只想快点结束,离开这五行台。
“付某以为林青嗣你,武艺非凡,昨日如此得意,今日何以至此啊?”他缓缓走近林祎,语气冷漠却充满了挑衅。
林祎一手死死的捂住腹部,牙关紧咬,愤愤望着付霁尘,眸子的怒火已呈出燎原万里之势。
陶铸师傅让她难堪也就罢了,为何他一个玄嗣也如此,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至于这般幸灾乐祸?该去西陆宫学习仁义礼智信的应该是他才对!
见她不语且怒目以对,付霁尘突然来了兴致,竟走前去,推开了她紧捂住腹部的手。
顿时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涌心头,让林祎一时间睁不开眼,她的另一只手触电般随即捂住了腹部,紧紧地按压在被付霁尘狠踹过的地方。
见她面目扭曲,痛苦不堪,付霁尘原本轻蔑的眸子闪现一丝愧疚,继而又恢复成了平日的冷冽,“手脚不施展,如何练拳?!”
这语气似责备,又像是为方才的举动解释一般。
五行台,人群涌动中,付霁尘站在前面练得刚劲有力,而林祎则在后面学得软绵无力,让人难以想象他们学的是同一套拳法。
练习结束后,已近辰时,正是弟子们用午膳时分,只见这浅青色的云朵一股脑的涌向膳堂。
但林祎却一路酿呛的走向司药房,她要尽快用药了,否则这伤会越来越遭。
进了司药房,招呼过了药房的管事——东芒宫的二师兄钟宴。她便拿出自己开的方子抓起药来,好在药房草药齐全,不时这方子的药物便都配齐了。
她将药方和抓好的草药递给钟宴,钟宴一一核对登记,确定草药和方子无误后,便将方子留下,草药递给林祎,嘱咐她到药房内阁自行煎药。
林祎一步一艰难的挪步到药房内阁药炉旁,自己煎起药来。
午时,内阁的药炉子煎着几壶药,但都无人看守,许是煎药的弟子们用午膳去了。
她独自蹲在药炉前,呆呆的看着炉火,听着草药汤水在炉子吱吱作响,恍恍惚惚,泛起了睡意。
朦胧中,似乎听到药房外殿有人对话的声音,她没理会,继续看着这药壶里的热气沿着壶嘴蹭蹭的往外冒着,眯起了眼。
不知何时钟宴突然走进了内阁,他见林祎面色惨白,一脸疑惑,“林青嗣这是怎么了?你这内伤很严重?”
林祎缓缓睁眼,艰难抬头,故作淡然,“无碍,练习时和师兄们切磋,不小心碰的。”
钟宴微微点头,然后将一味草药递到林祎面前,“加这味药,效果会更好。”
林祎看着钟宴慈善的脸庞,顿生疑惑。
见林祎疑惑,钟宴浅笑了几声,然后将草药径直放入正冒着白气的药壶中。
“你这药方中还差一味,有个玄嗣在你这药方加了这一味,你看看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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