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我们后面怎么没有其他弟子来交作业啊,你说我们后面要是没人来的话,那尤釉师傅岂不是逮着我们教训个够,你说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裴戚芳盯着一个个被骂得面红耳赤的师兄弟们,自言自语的怨天尤人起来。
“你就不能盼点我们好啊?”林祎扶了扶她摇晃的身子,轻声道。
“我也想啊,但是事实不支持我的期盼啊,你看前面,没有一个是没挨罚的,我都已经够忙了,要是被罚的话,那我的付玄嗣岂不是——.”
裴戚芳还没念叨完,就已经轮到她们了。
林祎递作业,尤釉无力地接过,睨起眼睛看了起来,片刻功夫,他那浓云密布的脸终于拨云见日了。
“终于看到了一个正确的了,这一批青嗣弟子资质太差了,没有悟性,没有天赋,还是林青嗣正常一点。”
尤釉将林祎的作业放到案,头也不回的叫到:“下一个!”
裴戚芳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作业递,尤釉接过她的药方,保持着原先的模样,睨起眼睛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那毫无波澜的脸逐渐堆起了“异样”,猛的转过头来,瞪着眼睛看着裴戚芳。
裴戚芳头一回见这阵仗,吓得哆嗦得更厉害了,“尤,尤,尤,尤掌宫,怎,怎,怎么了,不,不,不对吗?”
尤釉异样的脸慢慢堆起了笑意,“哎呀,没想到裴青嗣你居然很有天赋啊,不但很对,而且非常棒啊,本宫一直以为你很反对我的课呢,没想到你这么用功呢,花了一番心思钻研的吧?!”
“呵呵——”裴戚芳如释重负,“可不是嘛。”
她一时手足无措,眼睛瞄见桌茶杯空了,连忙前倒了一杯茶水,正欲一饮而尽,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东芒宫,便连忙将茶杯递给尤釉,恭敬道:“掌宫师傅辛苦了,掌宫师傅请喝茶。”
裴戚芳一紧张就喜欢喝水,喝水是她缓解紧张的良药。
尤釉瞄了一眼她手中的茶水,连连摇头,道:“本宫可不喝这茶,本宫只喝清水涧的泉水泡的茶。”
“清水涧的泉水泡的茶有什么不同吗?”林祎好奇的问,心想着莫不是那官翕嗣是取水泡茶。
“其实这清水涧的泉水,尤其是辰时的泉水泡的茶,味道甘冽清甜香醇,常饮有助于补水润肠,养颜美容。”尤釉放下裴戚芳的作业,伸手拿起了案台的折扇。
“难怪师尊看着如此的年轻,莫不是与饮这泉水有关?”裴戚芳喜眉梢。
“也不全是,本宫除了常年饮用泉水,更重要的是,本宫本来就很年轻。”尤釉打开折扇自负地摇了起来。
虽然尤柚很自负,但是他看起来很年轻是不争的事实,据说他今年都四十来岁了,但外人第一眼看到他时,多以为他就三十岁出头的模样。
和他同岁的北冥宫掌宫师傅青瓷,看起来明显比他年长不少。
据方诸十几年的八卦在传:尤釉一直仰慕青瓷师傅,但青瓷师傅心有所属,所以从来没有待见他,所以至今两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成为了方诸的一段“佳话”。
“掌宫师傅,弟子有一事不明,你方才说辰时的泉水最好,那子夜的泉水如何?”林祎前继续问道。
尤釉自负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要死啊,要死,子夜的泉水不可取,本宫不是告诫过你们吗,子夜禁用一花一露一草一木,林青嗣,你是不是违背戒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啦?”
“这——”林祎犹豫的看了看尤釉,又看了看裴戚芳,见四下无人,轻声道:“弟子看到有人,趁子夜取了清水涧的泉眼活水,两次!”
尤釉一时惊愕,步子虚浮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藤木椅,随后连忙站了起来,拉着林祎到一旁严厉的问道:“谁,她要干嘛?”
林祎正欲开口,见裴戚芳正眨巴着大眼睛,同尤釉一道紧张的盯着她,嘴里机械地说到:“这里也没人,你们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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