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疑惑的滕揖。
朱梓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声。
心道这滕揖的政治头脑和觉悟,似乎不怎么高啊。
你招他们进衙门,那他们不就成了衙门的人了吗?
哪还怎么展开工作?
你得让他们成为志愿者,就是临时工都不行。
临时工也跟衙门挂钩,只有志愿者,他们才能放开手脚维护治安,你也才能高枕无忧不是?
“滕知府,待会儿呢,你让他们组成巡防队,也不要给他们挂什么名头。”
“这样你才能撇清关系,明白吗?”
闻言。
滕揖恍然大悟,朝着朱梓连连点头。
“王爷高明!”
很快。
在以万对千的战斗中,地主富商毫无悬念的,被灾民们好好按在地摩擦了一顿。
其中最惨的,自然就是赵聂。
不但现在还躺在地无法动弹,就连牙齿,也被老头用锤子敲掉了一颗……
“滕……滕知府,这帮刁民,简直目无王法,你……你还不速速把这帮恶徒缉拿归案。”
赵聂躺在地,嘴角不断往外溢出鲜血,浑身更是不停的打着摆子。
滕揖与朱梓相视一笑,便就来到了赵聂身旁。
“刚才太过混乱,本府在外面什么都没看见呀!”
说到此处。
滕揖语气陡然一冷,质问道:“说,这是谁打的?”
“人太多了,我们也没看见,反正我没动手。”
老头一边说,一边将握着铁锤的手背到身后,然后,灾民们拿着铁锤一个传一个,最后直接就传回了工具房里。
凶器处理完毕,老头也硬气了起来。
他两眼一瞪,朝着赵聂重重淬了口唾沫,“反正我没看见,也没动手,说不得他们是自己摔的。”
“就是,他们全是自己摔的。”
数以万计的灾民一个个道貌岸然,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你们……你们这帮穷凶极恶的刁民,您们……简直就是土匪!”
“滕知府,你得给我们做主!”
“就是他们打的,必须把他们抓起来。”
地主富商们一边揉着生疼的伤口,一边怒喝道。
滕揖眉头一皱,一脸为难道:“哎呀,空口无凭,为了以示公正,你们双方的话,本府都不会采信。”
说着,他望向了与之一同前来的那数十号捕快,“你们看没看见,是谁打的?”
“回禀大人,隔着老远,小的也没瞧见。”
众捕快:“我也是!”
地主富商:“……”
滕揖双手一摊,一脸无奈道:“凡事讲究证据,如今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你们的伤乃是他们所为。”
“不过,此事本府会记录在案,日后查明真相,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着。
他扫视了一眼灾民,厉声道:“尔等也莫要心存侥幸,若是让本府知道是谁动的手,决不轻饶!”
“现在,都回去干活!”
说完。
滕揖大袖一甩,便就自顾而去。
灾民们点了点头,很快就逃离了案发现场。
一个个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修着屋子。
一众鼻青脸肿的地主富商,一脸幽怨的看着赵聂,眼中神色皆是一言难尽。
本来。
他们待在城里好好的,有吃有喝。
现在可好,听了赵聂的“妙计”,不但城回不去了,还挨了一顿胖揍。
而且。
看着那些个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妇女,估摸着,今天的饭也是没得吃了。
远远的。
朱梓看着站在安置点厨房外的于悦,心中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闪而过。
不用想也知道,这小丫头,指定是来组织这帮妇女整治地主豪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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