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微醺,临渊王放下酒杯,让李棠附耳过来。
“璃州端阳王,我撬开了刺客的嘴,她亲口说的。”
李棠禀告道。
临渊王闻言,面色如故。
然而其眼眸深处,似有飓风咆孝。
然而并非愤怒,更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棠儿,我且跟你说说我与煜亲王的往事。”
醉意顷刻消解,临渊王此刻清醒无比。
“愿闻其详。”
李棠回道。
实际上,煜亲王一脉岁月极其悠久,乃是诸侯之中的常青藤。
虽未能像辽凉王一般权倾四世,但也未曾特别衰弱过,始终都牢牢把握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话语权。
上一代煜亲王乃是景帝时期的大红人,那“手可摘星辰”的摘星楼,便是他主持修建。
当时刚补上皇子空缺的临渊王,也认其为亚父。
原来“亚父”出自于此啊……
本来事情也不算复杂,以煜亲王的手段足以只手遮天。
然而有一次恰好被年少的临渊王看见。
临渊王将此事告知关系亲近的二哥,也就是后来的武崇帝。
不知是否是有刻板印象,这让武崇帝看待煜亲王与自己父亲的兄弟情谊,多少变得奇怪起来。
后面武崇帝登基,他责令未有妻室的煜亲王速速成亲,焉能让他打两朝光棍。
武崇帝的铁腕可想而知,原本大红人煜亲王瞬间被“打入冷宫”。
他有两个选择,成家或者等着武崇帝来抄家。
因为摘星楼一事,武崇帝对他的态度如“磨刀霍霍向猪羊”,他不能成为新帝登基的“贡品”。
他做出了选择,抓紧时间跟一位望族之女成亲,随后便是李殊贤的出生。
这也是为什么比临渊王大一辈的煜亲王却生了一个晚自己一辈的儿子。
虽然彼此的称呼上,临渊王还得称呼端阳王一声“贤弟”。
继承了煜亲王一脉封常青藤传统,李殊贤那小子乃是武贞帝的至亲好友。
俩人从小就一块儿玩,一起闹太监,逗宫女。
武贞帝几乎会把自己的一切过激之事都推到李殊贤头上,而李殊贤也心甘情愿为他背黑锅。
什么样的兄弟最持久?惺惺相惜?不一定,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的兄弟最是稳固。
只可惜后面闹了个御药桉,种种迹象表面此桉与李殊贤有极大牵连。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除了摘星楼一事,临渊王与“亚父”煜亲王颇为交锋。
冲突爆发的点儿则是北伐巫族之时,临渊王是激进派,主张北击三千里以封狼居胥。
而煜亲王则是妥妥的保守派,他也主张打,但是倾向于点到为止,签订“城下之盟”。
反正都是要打,一开始矛盾并未显现。
结果当武崇帝本人御驾亲征结果被困北境深处,使者杀出重围结果煜亲王不同意派重兵驰援。
他说什么“量巫族不敢拿圣上怎么样”,还要让圣上明白“点到为止最好”。
最后临渊王只能带兵三千,几乎是以全军覆没的代价,单骑救主。
而那三千人正是祁州子弟,武崇帝虽说未受明显的外伤,但向来目伐星海的他居然精神萎靡不振,彷佛被抽干了灵魂。
自此以后,临渊王与煜亲王彻底翻脸,他更是冲到煜亲王位于封京的宅邸,当面质问其为何视圣上于危难而不救。
煜亲王哑口无言,毕竟武崇帝被临渊王救了回来,他此时说什么都是在给自己的罪行添砖加瓦。
后来煜亲王主动辞去一切在朝职务,只求能够回到封地璃州安度晚年。
武崇帝倒也宽宏大量,不过他革去了煜亲王的称谓,将这个悠久的宗室一脉更名为端阳王。
听临渊王讲述完他和端阳王一脉的过完,可是李棠依旧无法确定端阳王刺杀临渊王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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