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岳远感觉到脑袋都快炸裂,他眼睛睁不开,感觉到自己似乎坐在一张硬硬的椅子上,双手的小臂撑在桌子上,就像平时打键盘累了,低头伏案稍事休息的样子。
是了,他记了起来,他是一名程序猿,正在熬夜赶代码,忽然感觉到头痛异常,似乎脑袋里血管爆了,疼痛的同时头晕目眩,于是赶紧低头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应该是苏醒了。
十指应该还搁在键盘上,咦~,我新买的红轴键盘呢?他手指轻轻敲了敲,并没有触碰到熟悉的触感,也无麻将音,反而是非常沉闷的声音,眼睛睁不开,连忙伸手往前面一摸。
“啪嗒~”桌上的某个摆件被他撩倒了。
岳远艰难地缓缓抬起头,昏昏沉沉的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了双眼,房间里很暗,是夜晚,窗外的月色照进来,他的面前是一张旧木桌,被他撩倒的是一个毛笔架,两支毛笔散落在桌上,边上砚盘里的墨汁早已干涸。
“这是什么地方?”岳远往窗外望了望,他似乎在二楼,临窗是古朴狭小的石板街道,房舍低矮,有些房顶上还长着小草,俨然古代的破败小镇,月上中天,夜深人静。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狭小但是很干净的房间。古代的木床,蚊帐,简陋但有雕花的窗棂……
我穿越了?他摸了摸肚子,以前的大腹便便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结实的腹肌。
书桌的另外一边有一张铜镜,他伸手取了过来,往里面一望,只见模糊的铜镜里,显现出一张苍白俊俏,但七窍流血的脸!
“鬼啊!”岳远毛发悚然,条件反射地惊叫,奈何嗓子如刀割,声音嘶哑,并未发出声音,铜镜跌落又被他双手仓惶接住。
他心跳加速,如擂鼓。深呼吸几口气,再次举起铜镜,看了过去。
铜镜里的面孔很恐怖,尤其是大夜晚的,但是,他感觉是他自己。因为,他动眉毛,铜镜里的人也动。
“原来是我,差点被自己给吓死!”岳远伸手擦了擦嘴角暗红的血渍,忽然一阵记忆涌来。他想起了一些事。
准确地说,是脑海中出现了这具身体前任主人的残留记忆。
前身也叫岳远,是虞山派杂役弟子,在灵兽峰豢养黑龙驹已有经年。(一种有黑蛟血脉,且某些部位长有黑色龙鳞的骏马)
“竟是仙侠界?”岳远惊讶。
三年前,前身岳远家乡大旱,父母饿死,不得已之下,哥哥岳诚带着他和妹妹岳银铃沿路乞讨逃荒,后无意中流落至玉京城,恰逢附近仙门大宗虞山派广开山门,招录有灵根的弟子,根据灵根资质,将被选为外门、内门,甚至是真传弟子。
他哥哥就带着他和妹妹,一起来撞仙缘。
很遗憾,哥哥与妹妹并无灵根,未被选中,而岳远,则较为幸运的成为了一名杂役弟子。因为他虽然有灵根,但却是四系杂灵根,一辈子估计都修仙无望。
杂役弟子纵然辛苦,好歹是一份工作,比讨饭要强不知多少倍,兄妹三人就此安定了下来,开始时是在城外搭建草棚,后来岳远攒了点积蓄,便于城中的贫民区租了一间小院,有一栋两层小楼,加上柴房,拢共四间房,兄妹三人尽可住得下。
玉京城靠近仙宗,房租也贵,就这样一间小院,每月就需要三两银子。而岳远每月的俸禄也就五两银子。
世俗金银在虞山派不值钱,灵砂与灵石才是硬通货。
玉京城因为临近虞山派,设有专为修士服务的坊市,除了虞山派弟子,还有各路散修前来,修士与凡人杂居,所以物价也贵。
岳远每月才回来一次。哥哥岳诚则在一家酒楼当店小二,每月也能拿一两左右银子回家,妹妹年幼,方八岁,暂在家中收拾家务,偶尔也从邻居程嫂那里接些盥洗衣物和缝缝补补的活,一月下来,也能勉强赚个两三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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