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皓哪里懂什么农夫不农夫的,他想起自家四叔没去旬阳郡的时候,经常背着锄头去挖地,他觉得很有意思,而且他四叔真厉害,能种出粮食,还有一大把力气。
他一脸天真:“娘亲,皓皓以后也想当农夫,像四叔一样有一把子力气,可以保护你跟爹爹。”
宁千柔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安皓被她吓到了,但还是眨着葡萄眼道:“皓皓说,皓皓想当农夫,想……”
“啪!”
安皓话未说完,巨大的巴掌声就响起,下一刻安皓的哭泣声就响起:“哇呜呜呜,咳咳,呜呜。。”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安母回头一看,就见安皓的鼻血横流,滴得地上到处都是。
而安皓被血液噎得脸都憋红了,他哭得声嘶力竭,一边哭,一边往外吐血。
“宁氏!你个挨千刀的,你在做什么?”
安母慌忙把手抖着的宁千柔推开,用帕子给安皓堵着鼻子,打麻将的一群人也不打了。
安书瑶立马用金针来给安皓止血,可见宁千柔的这一巴掌打得多重。
安母站起身,扬起巴掌就打在宁千柔的脸上,把她打得脸都侧去了一边。
本来心里恐慌的宁千柔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她不甘的看着安母,安书瑶这才把安皓交给安昙清:“二哥,帮着看一下。”
安昙清一看,安皓嫩白的脸上被打得青紫,肿起一片,一双水汪汪的葡萄眼哭得通红,眼泪珠子疯狂往外面滚落,他身上都是血,虽然没哭了,但还控制不住的抽噎着。
安书瑶皱着眉:“大嫂,皓儿还这么小,你做什么动这么大气打他这么狠?”
宁千柔直起身子,因为一屋子人对她的指责,她连恐慌内疚都没有了,她挺直背脊看向安书瑶:“安皓是我的儿子,我有义务教导他,你们谁也管不着!”
“你是想打死他吗?”安母是真的理解不了,到底什么情况下一个母亲竟然会这么对她的儿子。
“你就是这样教导的?他才多大,你力气多大?万一把他脑子打出个好歹怎么办?你看看皓儿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宁千柔根本就不敢去看安皓,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悔意,但是她又拉不下脸面给道歉,更何况安母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直接呼了她一巴掌。
“谁让他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我要他好好学习以后有出息,他偏偏只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当农夫!现在就有这般的想法,那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待在这个贫瘠的安州了!我还能指望他什么?”
“大嫂!”安书瑶怒喝一声打断她的话:“安皓他才三岁,有什么慢慢教就好了,你何必动气?如果你真的疼爱皓儿,就应该尊重她的意见,而不是动手打他!”
“你有什么权利教训我?安皓是我儿子,我就算要他去死,都是应该的!”
宁千柔说到最后什么话都往外蹦了,安母听得只觉得一股血气往头顶上涌,她气得手指都是抖的。
“把老大叫来,休妻!我要让他休妻!”
宁千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想让安明瑾休了我?我既没犯七出,也无别的错处,我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得了?你凭什么让他休我!”
“你,你……”
安母头脑眩晕,直直往地上栽了去。
“娘!”
好在安父及时扶住了她,安母气得脸都白了好几个度。
他沉着脸对着安景洲道:“去把你大哥请来,真是混账!一个好好的家被搅得乌烟瘴气!”
安昙清非常的头疼,他以前不怎么在家,也没怎么跟宁千柔接触,但是他记得他这个大嫂性情似乎还可以,这才多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以前别说打安皓了,估计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安皓说。
这次更是打到安皓的鼻子,导致他鼻血都止不住,要不是安书瑶懂医,这血堵不住,外面又黑还冰天雪地的,送去就医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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